第29節(第4/5 頁)
夫了。”這才飲下。
寧清卓一擺手,連連搖頭:“姐夫這麼說,可就見外了!你娶了我姐姐,一日是我姐夫,便終身是我姐夫。”又繼續斟酒:“來,為了姐姐心灰意冷背井離鄉,長途跋涉去西域,我們再乾一杯!”
席上眾人徹底消了聲。如果說之前的局勢還不明朗,可現下寧清卓說的這話,卻擺明了是找茬。偏偏陳晉安只是默默忍受,絲毫不反抗,他們自然也不好多事。心中卻暗自琢磨:過去只聽說陳晉安娶妻半年,便又休了妻,卻不料,這背後似乎還有許多故事……
陳晉安就這麼被寧清卓灌了幾十杯酒。寧清卓酒量好,只是臉色泛紅,陳晉安卻是吐了幾次,臉都白了。他酒品倒好,醉了也不多話也不生事,出外吐夠了,回來便繼續沉默陪寧清卓喝酒。眾人不清楚這兩人的糾葛,此時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何志義便外出找了個小二,讓他去找陳達。
陳達跟著小二進了包廂,見到自家少爺眼神散亂,衣衫不整,頭髮上還沾著嘔吐物,也並不驚訝,只是一聲嘆息,就想上前帶他離開。可陳晉安只是坐在那裡,抓著酒杯不放,不肯離開。陳達無法,只得朝寧清卓躬身一禮:“寧當家,少爺喝不得了,我要帶他走。”
寧清卓又好好折騰了陳晉安一番,心中卻並不舒暢。她很清楚,如果不是陳晉安忍讓,她根本沒法傷害他絲毫。這個男人在包容她的所作所為,這讓寧清卓覺得,一切報復都是無力。
寧清卓默然片刻,看了看痴痴坐在一旁的男人,伸手奪了他的酒杯,朝陳達擺擺手:“你隨意。”
陳達再去摻陳晉安,陳晉安便微閉了眼,安分跟著他離開了。
包廂門被關上,房中一時沒人說話。寧清卓心知自己攪了局,卻也無法挽回,索性又端了酒壺,斟酒道:“清卓魯莽,擾了大家的興致,自罰三杯,還望諸位不要介意。”
眾人紛紛乾笑著應話,只道無事,氣氛卻一直尷尬到散場。出了酒樓,何志義照舊送她回會館,在門口話別。寧清卓一人回到她租住的小院,卻見到了門外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見到她,跌跌撞撞朝她走來,口齒不清道:“清卓,清卓,你可是還在生我的氣?”
那人行到寧清卓身旁,原來是陳晉安。男人拿著一塌紙張,往寧清卓手中塞:“你看,如欣都已經原諒我了,你怎生還如此記恨我?”
寧清卓接過紙張,卻一個閃身,躲開了陳晉安。又藉著一旁小院的燈籠光看去,果然見到了寧如欣的筆跡,心中便是一驚:這厚厚一塌紙,竟然都是寧如欣離開盧陵後,與陳晉安的通訊!
☆、第49章 苦肉心計
寧清卓粗粗翻過,發現那書信竟然有數十封之多,萬分驚訝:茶馬道通訊向來不便,就連她都只在半月前收到過寧如欣一封書信,也不知姐姐近況如何,一直放心不下。陳晉安又是怎樣與寧如欣聯絡?
她思疑看向站在一旁的陳晉安,晃了晃手中的紙張:“你和姐姐怎會這許多通訊?”
陳晉安怔怔看她,好似無法理解她在說什麼,只是低低重複道:“清卓,你可是還記恨我?”
寧清卓微皺眉。她大可將書信還給陳晉安,然後甩手離開,卻又惦記姐姐的情況,想討這些書信回去看看。但陳晉安顯然是醉了,她根本沒法與他溝通。正在猶豫間,陳達卻行上前,替陳晉安解釋道:“少爺成親後,便派我去弄了許多信使鳥,本來是備著上京時與你姐姐通訊之用,後來……你姐姐離開了盧陵,他便用這些鳥與她傳書了。”
寧清卓明瞭:信使鳥是這個世界稀罕的鳥類,善識記人體氣味,並且進行追蹤。大啟朝一般將信使鳥用於戰爭,陳晉安卻財大氣粗,竟然養了一堆用作通訊。
她將手中的紙張疊了一疊,問陳達:“這些書信,可以借我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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