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第2/4 頁)
得她們的詳細地址。吳瓊花這間2159年的房子隨著南北戰爭的爆發成為無人居,這片早就荒廢了,連野狗都沒有來過。
“你記得他在日記裡怎麼說的,”周圍很安靜,時山延也壓低聲音,“‘我睡了一覺,醒來帶著刀去找她’。”
“他在這附近遊蕩,”晏君尋緩緩地接著說,“……或者他就住在城中村裡。”
這個兇手跟陳秀蓮不同,他對交通工具沒有那麼依賴,起碼在他前幾次犯案裡,他都不需要交通工具。那個日記暴露了兇手很多內心獨白,它們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他這個人的生存空間。
“2160年5月4日那天,他先在路口吃了份涼皮,”晏君尋回憶著兇手的日記,“然後又走回了家。”
兇手對家很依戀,這點表現在他每次受挫後都想回家。他在日記裡陳述了他當天和涼皮店老闆娘發生的衝突,原因是他沒錢付賬。但晏君尋認為他後面幾句話在撒謊。
他寫:我很生氣,打了她。
他沒有。
晏君尋想。
他是個膽小鬼,他根本不敢還手。
“他當時住在這裡的可能性很大,”晏君尋抬手,在桌子和視窗間拉出一條線,“他有偷窺的習慣,在鎖定獵物以後會選擇先觀察對方。他把自己這種行為叫作謹慎,實際上只是膽小。”
“嗯哼,”時山延從視窗望出去,對面還是黑洞洞的危樓,“但是他不會住在吳瓊花附近。”
他不敢。
吳瓊花是他目前已知的第一個“獵物”,他對自己的第一次很拘謹。
時山延在看日記的時候就說過,受虐和施虐傾向是兩種極端表現。這個兇手的作案手段都很殘忍,但是他在面對“側寫師”這個標籤人物時卻有種期待受虐的亢奮。
“珏認為他是性無能,或者性冷淡?”時山延說,“恰恰相反,他慾望充足。這是他四處狩獵的原因之一。他在捱過涼皮店老闆娘的罵以後,說自己‘熱,感覺興奮’,然後才來找吳瓊花下手。這是發洩獸慾的表現。這個智障搞不清暴力和性慾的差別。他應該沒有上過衛生課,也沒有受過正常的性教育,對自己充滿變態的理解。”
時山延從不恥於談性,在之前很多次的話題裡,他都在充當隱形引路人的角色。這是他發現的秘密:晏君尋似乎不太擅長理解這種案子。
“有時候在兒童期有過創傷體驗的人,會透過把痛苦性慾化來作為調整自身狀態的手段。”晏君尋複述著那天時山延的話,接著說,“你想說,他在犯案時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發洩性慾?但他不對她們實行……”晏君尋停頓一下,“性侵。”
“你後半句搞錯了,”時山延在黑暗裡眯起眼,這個動作讓他酷似懶散的貓科動物,“君尋,那些毆打和插入異物的行為對於他而言就是在性侵。”
視窗飄進幾縷風,吹動了晏君尋的頭髮。他聞到房間內部腐朽且發黴的臭味,這味道讓他的思緒開始蠢蠢欲動。
這是變態的性侵。
那個畜生進了這個房間,先拽住了吳瓊花的頭髮,接著把她摁到了床上。
兇手當時已經慾火焚身了。
晏君尋胃部突然抽搐起來,他想吐。兇手身上的汗臭似乎傳到了他的鼻子裡,他聽到兇手急促的喘息,還有吳瓊花的尖叫。
第59章 出租
這個猥瑣卑鄙的垃圾。
房間內的悶熱蓋著晏君尋, 他覺察到自己的背部有汗。他想大口喘息,但是又覺得噁心。
牆壁上的牆皮潮得起皺,就像被泡皺的人體面板。
衛生間的窗戶早就破了, 裡面的馬桶上全是灰塵, 髒得發汙。吳瓊花趴在那裡哭喊過, 兇手拽著她的後領,把她一次又一次地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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