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2/4 頁)
了。早睡有助於你恢復正常,同時多跟你的搭檔交流交流。”謝枕書說著把筆插回原位,目視前方,公事公辦地說,“檢察時間結束,再見。”
時間正好卡在點上,不多不少。謝枕書沒有廢話,也不需要時山延回答,直接關掉了投影,消失不見。
* * *
晏君尋坐在長椅上喝啤酒,但喝了兩口就停了。啤酒讓他想起今晚的經歷,尤其是瘋子的臉。
“過度飲酒有損健康。”時山延從後邊伸出手,把晏君尋手上的啤酒拎起來,送到自己鼻子前聞了聞。
晏君尋沒回頭,說:“你可以讓姜斂給你換個宿舍。”
“有什麼不一樣?”時山延坐下在晏君尋身旁,把啤酒丟進垃圾桶,“分隔區的所有房間都歸我,我照樣得夜夜跟系統睡。”
這一層沒什麼人,他們背對著大廳光屏,能看到過道前面的玻璃窗。窗外的夜空寂靜,只有輪孤獨的月亮。
“你跟人睡過嗎?”晏君尋看向時山延,就像在問“你現在餓了嗎”。
時山延也看著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兩個人都是一身臭汗,坐在一起像是難兄難弟,誰也不嫌棄誰。但是時山延很奇怪,他似乎很難讓人感受到他的狼狽,除非他願意,否則他就是穿身破爛,也會讓別人覺得他是在體驗生活。
“睡過。”晏君尋說道。
時山延稍微側過些身體,方便自己更好地看著晏君尋。他用食指蹭了蹭臉頰,說:“你是羨慕還是想試試?”
晏君尋觀察著時山延,半晌後說:“騙鬼,你也沒睡過。”
“跟大人討論這件事情很危險,”時山延的眼神沒有攻擊性,他彷彿洗心革面了,在專心做著好人,“你比起做愛更需要擁抱。”
阿爾忒彌斯不會抱晏君尋,只有胖達會,但更多的時候他都需要獨處。當他跨過某個年齡段後,世界就剩他自己,所有人都生活在外面。
時山延抬起手,蓋住晏君尋的頭頂。他靠近些,說:“你可以渴望別人的溫度,但別太期待,因為多數人都擁有冷酷的特質,他們能扎破你的幻想。”
晏君尋被壓矮了,他皺起眉,盯著時山延。
“你這樣走在路上就像只羊,”時山延的手下滑,他用兩隻食指輕輕推著晏君尋的嘴角,低聲說,“做愛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晏君尋被推出僵硬的笑,他偏頭挪開臉,躲避著時山延的觸碰。時山延就像要把他引入歧途的魔鬼,隨時都帶著好吃的糖。
晏君尋不肯露怯,目光在時山延臉上兇狠地走了一圈,說:“我知道。”
時山延收回手,問道:“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晏君尋看向樓梯口,“沒人能解釋死者為什麼長得像我。”
時山延回答:“他誇你漂亮。”
晏君尋說:“去他媽的漂亮。”
“去他媽的漂亮……”時山延笑出聲,手臂搭著長椅,問,“這塊可以抽菸嗎?”
“不可以。”晏君尋掃了眼不遠處的“禁菸”兩個字。
“那給我根棒棒糖。”時山延不知道自己的得寸進尺,他得到糖以後剝著紙,“把你的想法告訴我,”他把棒棒糖含進口中,“我猜他們暫時不太想跟你溝通。”
“今晚死的‘瘋子’不是錄音裡的那個‘瘋子’。”晏君尋聞到荔枝的甜味,他的手在褲兜裡摸了個空,不由自主地看向時山延,時山延嘴裡的是最後一根了。
時山延把糖拿出來,認真地問:“還你?”
“不用。”晏君尋回答道。
時山延把糖送回口中,咬著問:“你怎麼發現他不是錄音裡的‘瘋子’的?”
“他跟我通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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