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1/5 頁)
“別動!別過去!”我大喝一聲,制止了大寶繼續靠近摩托車。
這是一輛比較破舊的大架摩托,後排座和行李架上堆著被褥,用行軍帶捆紮著。被褥的中間,顯然夾了什麼東西。既然被褥佔據了後座和行李架,一來說明這個死者真的是風餐露宿地從外省趕過來的,二來說明他的同謀並沒有和他同行。
摩托車的周圍可以隱約看見有一些電線,是人工外接的,並不是摩托車該有的東西。這引起了我的警覺。
“通知特警部門排爆的同志來看看。”我說,“這車恐怕有危險。”
二十多年前,某地公安局一個勘查小組在勘查一座礦廠炸藥庫的時候,可能是觸動了犯罪分子提前設定好的爆炸機關,導致炸藥庫爆炸,這個勘查小組的七名民警全部壯烈犧牲,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我上學的時候,老師就反覆給我們強調這個案子,讓我們在出勘現場的時候注意自我保護。所以在出勘爆炸案件現場的時候,我格外小心,甚至都有點像是驚弓之鳥了。
不過這一次我的謹慎是正確的。我們躲在幾百米外,遙望著排爆部門的民警穿著厚重的排爆服工作了一個多小時,得出的最後結論是:這一輛摩托車已經被改裝成了汽車炸彈。摩托車的油箱旁邊掛了兩個袋子,裡面都是黑火藥,還有自制的雷管,雷管和摩托車的電路系統相連,由一個不起眼的開關控制。如果觸碰到了那個開關,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更加確信了,他是有同謀的。”我說,“他是個文盲,所以之前在監獄裡從事的工種都是體力活,即便有獄友能教會他製作火箭筒的本領,他這個文盲也絕對不可能懂得怎麼去改造一輛摩托車的電路系統的。”
“一個有錢、有裝置、有專業技能的同謀,這很可怕啊。”陳支隊說,“這是嚴重的社會隱患。”
“事不宜遲,我們不是有一個工作組在北和省開展工作嗎?”我說,“讓他們配合當地警方查詢與喬生產曾經一起待過、比喬生產提前釋放的獄友。這人應該有自己的廠房和裝置,懂得電路改造。只要符合這個條件的人,立即控制起來,不管他偽裝成什麼樣子!喬生產舉目無親,出獄後為了生活,只能找獄友!”
“這……”陳支隊說,“喬生產什麼通訊手段都沒有,我們沒有證據的話,如何甄別犯罪嫌疑人?又以什麼藉口把人控制起來呢?”
“喏,這是我拼起來的作案工具。”林濤把火箭筒遞給了陳支隊,說,“很簡單,拿這個作案工具和嫌疑人工廠裡的廢料進行比對,只要形狀一致,他就無法抵賴。”
在警方把段超的工廠圍得水洩不通的時候,段超還在策劃他的第三輪攻擊。
段超算是個富二代,祖上兩代人的打拼,留給了他一座價值數千萬的工廠。段超是個性格懦弱的人,但是在一次酒後糾紛中,他無意推了別人一把,那人倒地後顱腦損傷死亡了。段超也因為過失致人死亡,而被判處有期徒刑四年。
懦弱的段超在獄中備受欺凌,只有喬生產時常給他一些安慰,於是這兩人在監獄中成了莫逆之交。
刑滿釋放後,段超發現自己的妻子已經改嫁到了龍番。工廠雖然還有老忠臣們的極力維護,但也已經搖搖欲墜。對生活的不滿、對社會的不滿,最終在段超心中結成了憤怒的火焰。段超將這仇恨強加到了前妻的身上,開始策劃對她的報復行動。
雖然具備製作爆炸物和改裝電路的技能,但是讓段超身體力行去實施報復,他是不敢的,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曾經的獄友。在他看來,他們是喪心病狂之人,比起他這個文人,更適合一馬當先。
第一輪報復行動,段超委託了一名獄友,但是這名獄友拿了錢以後,丟棄爆炸物跑路了。段超等來等去,等不到自己前妻被炸死的新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