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4/5 頁)
淌,怎麼會被擦蹭到屍體的後背上來?”
“這是衣物纖維留下的。”林濤放大照片的細節,看了看說。
“死者的位置低,又是全身赤裸,留下的衣服上也沒血,哪來的衣物纖維?只有可能是兇手的衣物蹭上去的。”我說,“可是這麼低的屍體位置,怎麼會被衣服擦蹭呢?”
“擦蹭的方向規則,應該是兇手刻意為之。”林濤補充道。
“那是為什麼?”我問。
林濤搖搖頭,說:“每個人的心理都不一樣,我們沒法猜測啊。”
“而且死者的錢袋裡只有一元的零錢十幾枚了,沒有大面值的鈔票。”我說。
“這很正常,這種跑黑三輪的,能有多少錢?”林濤聳了聳肩膀,“你看她的銀行卡還在包裡,沒有確鑿的依據說明兇手有侵財的跡象。”
林濤說得也有道理,但是我總是覺得這起案件的證據好像有不少疑點,現場也有一些反常。但究竟是反常在哪裡,我也說不清楚。把照片反反覆覆地看了幾遍,也看不出所以然來,我心想只有等待今晚的審訊結果了,於是鑽進被窩裡,強迫自己這隻夜貓子迅速進入睡眠狀態。
第二天一早,我們勘查小組集結完畢,一起趕往專案組。
陳詩羽第一次出差的時候有同事室友,似乎睡得很好,而程子硯則有明顯的黑眼圈。開始我們還以為程子硯出差不適應,認床睡不著,或者是陳詩羽打鼾吵著她了。結果,我們被陳詩羽一人捶了一下,才知道程子硯昨天複製了不少現場周圍的監控影片,研判影片到凌晨三點才睡覺。不過她這麼辛苦地工作,並沒有換來好的回報,有關死者的三輪車影像好像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畢竟案件有了關鍵物證,對於影片,我們也不是很重視,所以,也沒有繼續深問程子硯有什麼發現,而是一起等待專案組給我們反饋的好訊息。
可是,進了專案組的我們,被陳支隊的一瓢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一夜突審,鄭三沒有交代,而且一直喊冤。現在負責審訊的偵查員已經失去了信心。”陳支隊面色嚴肅地說。
我知道,偵查員對審訊物件的觀察判斷,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直覺,雖然說不出道理,但都是在潛意識裡存在的,而且是科學的。有經驗的偵查員幾乎透過審訊的前幾個來回,就能透過直覺判斷嫌疑人是不是真的兇手。如果說偵查員失去了信心,那要麼就是兇手太狡猾,要麼就是抓錯人了。
“嘿,老秦在來的路上就說這案子有可能是假破了。”大寶說,“他的烏鴉嘴果真是屢試不爽、名不虛傳啊!”
我拍了大寶的後腦勺一下,對陳支隊說:“那對他的外圍調查呢?”
陳支隊補充說道:“鄭三承認在事發當晚和張蘭芬發生過關係,不過地點是在他家。時間大約是在晚飯後半個小時,也就是七點左右。而且,鄭三八點鐘開始就和幾個朋友打麻將,整整打了一個晚上,並沒有離開。”
“死者死亡時間是十一點。”我說,“他沒有作案時間。”
“不過,鄭三的幾個牌友說的是不是實話,是不是鄭三和他們有攻守同盟,還不好說。”陳支隊說,“我們正在展開外圍調查。”
“如果調查沒有重大突破,你們很快就要放鄭三回家了。”我說,“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現場再看看吧。”
昨晚看現場照片產生的諸多疑問,此時又一次湧上了我的心頭。我知道這起案件肯定還是有新的情況的,但是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我一時還想不明白。於是,我催促陳支隊抓緊時間派車,帶著我們的勘查車,一路向青鄉市郊、青鄉河畔的小山坡駛去。
畢竟是一處極為偏僻的地方,雖然事發已經一天兩夜,但現場儲存得依然非常完好。遠遠的,我們就可以看到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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