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4/6 頁)
紋鋼噴了一遍。過了一會兒,果真在牆角的位置,出現了魯米諾反應。
我“咦”了一聲,拿出棉籤,把有潛血反應的部分提取了下來。
“和我的想法印證了。不過,這個血要送去dna檢驗鑑定,一旦認定是金娟的,頗有證明價值啊!”我說,“死者在墜樓前,曾經牢牢地用雙手抓住了樓邊矮牆上的螺紋鋼。你見過自殺墜樓的人,在跳下去的那一刻又抓住樓沿,改變主意的嗎?”
“沒見過。”林濤說,“我這邊也是成果頗豐啊!你看,我圈出來的這麼多灰塵減層足跡中,有好幾枚都有鑑定價值。這幾枚經過辨認,分別和今天我看過的萬林的鞋印一致,和金娟的慢跑鞋一致。除了鞋印,在你提取到潛血的位置前方,有擦劃的痕跡,應該是有人摔倒了。”
現場頓時在我的腦海裡呈現了出來,我拉著林濤來做模擬,把案件過程重建了一遍,然後問林濤:“我們分析的這個結果,從現在掌握的證據來看,能構成完整的證據鏈嗎?”
“有關聯性、唯一性和排他性。”林濤說,“證據確鑿。”
坐在審訊室裡的萬林,已經被加上了鐐銬。
侮辱屍體罪變為故意殺人罪,天壤之別。
我們用隨身攜帶的dv播放了一段小影片,這段影片是剛才我和林濤在樓頂自拍的。內容是我們倆一個扮演萬林,一個扮演金娟,把犯罪現場重建了一遍。
這種審訊方式一般是不能用的,除非我們證據確鑿,否則會有誘供之嫌。要做這樣的現場重建演示,必須要在科學的框架內重建得絲毫不差。
我倆有這個信心。
看完了影片,萬林低頭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我輸了。”
我和林濤離開了審訊室,在隔壁旁聽室裡聽他的交代。
“我之前說的,前面都是真話。”萬林說,“我包養了這個婊子,可沒想到這個婊子恬不知恥,依舊在做以前的勾當。我發現了這事兒後,還打過她一次。可這婊子不知悔改,還倒打一耙說我摳,說我給她的錢還不夠買化妝品的。於是我就經常打她,並且停了給她的生活費。可沒想到,她居然變本加厲,更瘋狂地接客!給我戴了這麼多頂綠帽子,我忍無可忍!”
“你有老婆孩子,究竟是誰給誰戴綠帽子?”偵查員不忿地打斷了他。
萬林咬了咬牙,接著說:“前天晚上,說老實話,我就是準備幹掉她的。於是我帶著自己的鐮刀到了她家。不,那是我租的房子,是我的地盤。可沒想到這個婊子居然換掉了門鎖,我怎麼敲門,她都不開。我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住鄰居,所以也不敢動靜太大。就在門外勸她,騙她開門。可是這個婊子居然無動於衷,完全不理我。我可謂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就是沒辦法勸她開門,又不敢在半夜裡踹門。想來想去,說不定這個婊子已經意識到了我要除掉她,所以死也不開門。既然這樣,我就更要儘早除掉她。”
“你這是什麼邏輯?”偵查員說,“……接著說。”
“我知道這婊子最愛錢,就告訴她,我這次來,是帶了十萬塊錢給她,如果她十分鐘後不來樓頂平臺和我見面,我就把錢全部扔到樓下去。然後故意加重腳步上樓。這婊子可能是聽見了我的腳步聲,信以為真,果然沒過幾分鐘就跑上了樓頂。我看魚上鉤了,就抽出了鐮刀,堵住逃離的小門,準備幹掉她。我想,在樓頂殺她,比在她的住處殺她更好,警察不一定能找得上來。”
“你太小看警察了。”偵查員點評了一句。
萬林說:“這婊子就往樓邊躲藏,你說多可笑,樓頂平臺那麼開闊,唯一的出路被我堵著,除非她跳下去,不然她哪兒也別想跑。當時我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想法,就是把她弄下樓去摔死。於是我收起鐮刀,準備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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