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第4/5 頁)
現在,我還有一個問題。”我轉向背後的趙局長,說,“你說過,去年這個區域是一個比較繁華的小鎮,那麼屍體為什麼在這個箱子裡放了一年,都沒有人發現呢?”
2.
這個問題是在考趙局長,也是在考我。不過,我們兩個暫時都沒有想出好的答案。
“會不會是在別的地方形成了乾屍,然後拆遷的時候移到這裡來?”趙局長說。
我搖搖頭,說:“很難再找到這麼好的環境條件了。去年雖然大旱,但是我們也沒有發現過一具乾屍啊!而且,哪有等到拆遷再把屍體弄到這裡?那不就是讓警方發現嗎?再看屍體周圍的痕跡,肯定也是放在這裡一年了。”
“可是,這裡經常走人的話,就沒人開啟箱子看看?”趙局長說,“箱門又沒有鎖。”
“這個需要調查原住民。”我說。
“那,這個案子會不會是意外死亡呢?”趙局長心存僥倖地問道。
雖然箱子的外面搭了帳篷,但是因為箱子靠著電線杆,帳篷上有開孔,所以我也不敢輕易把屍體從箱子裡搬出來,怕淋到雨。我重新鑽進箱子裡,檢視死者的屍表狀況。
因為乾屍是儲存型屍體現象,所以屍體的面板完整無缺地儲存了下來。我檢視了死者胸腹部和頭部的面板,沒有任何創口,也沒有任何出血的痕跡。顯然,他並不是被外界暴力導致的機械性損傷致死。我又看了屍體的口鼻腔,因為高度萎縮,黏膜乾涸脫落,所以看不真切,但是似乎在口唇面板上有一些小的損傷。但我知道,這樣程度的損傷,根本不可能導致死者窒息死亡。屍體的頸部面板乾燥得凹凸不平,但是我用手套把面板捋平整後,也排除了他頸部受力的可能性。
至少從屍表上來看,並沒有發現死者是被他人外力致死的依據。
我這麼一說,趙局長的僥倖心理膨脹了起來,親自戴上了手套,檢查鐵箱門的鎖釦,說:“你們看,這種鎖釦可能會出現問題。如果死者是個小孩子,再如果死者是自己不小心鑽到了箱子裡,然後因為作用力的巧合,導致了箱門的鎖釦搭閉,這就等於是他自己把自己關進了箱子裡。如果那樣,木炭又不能吃,他就會餓死啊。”
“可是,他不會敲門呼救嗎?”我說。
“萬一他關起自己的時候是深夜,或者小孩子把自己關上了因為過度恐懼而不會呼救,是不是就能形成了呢?”趙局長問。
“那他的衣著?”我問。
趙局長說:“我們這裡的農村小孩子,甚至農村漢子,夏天的時候,只穿一個大褲衩,光腳丫到處跑的現象還是存在的。”
我的心裡隱約覺得這並不可能,但是一時也找不出好的理由來反駁趙局長,於是低頭不語,靜靜思考。
還是林濤的一句話,把我從沉思當中叫醒。他說:“啊,我知道為什麼這麼久都沒人發現屍體了。”
我趕緊蹲到林濤的身邊,仔細聽他講解。
林濤把兩扇鐵門重新閉合,鎖釦搭好,指著鐵門正面,說:“你們能看到什麼?”
大寶說:“門。”
“門上有什麼?”林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鎖。”大寶說。
“再仔細看。”林濤拍了大寶的後腦勺一下。
我皺著眉頭盯著箱門看了許久,說:“好像有字!”
“對!有字!”林濤興奮地說,“能看出來什麼字嗎?”
鐵箱門上,應該有三行字,每行四個字,一共十二個字。看起來,應該是黑色的記號筆寫的,而且寫上去有些日子了。經過日曬雨淋,記號筆褪色了,所以只能隱約看到輪廓。
“第一行最後一個字是‘箱’,第二行第一個字是‘有’,第三行最後一個字是‘近’。”我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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