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3/6 頁)
現類似橡皮筋之類的東西。這說明捆綁死者手足的橡皮筋很有可能是兇手自己帶來的,用完以後又帶走了。而隨身會攜帶粗橡皮筋的,必然是女性。”
“這個觀點,我也支援老秦。”林濤說,“我剛才說了,死者屍體所在位置後面的窗框上,不僅有向上擦蹭的作用力造成灰塵堆積,也有向下的作用力造成灰塵堆積。我們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一個人拽著繩頭,如何才能讓屍體在窗框上形成這樣上上下下的痕跡呢?很簡單,就是因為兇手的力氣不大,即便是想用這種辦法把死者縊吊起來,也費了很多勁。拽的過程中,拽起來一點,屍體就會沉下去一點,反覆多次,兇手才費勁地把只有九十多斤的死者吊了起來。如果是聶一峰作案的話,別說反覆多次才把屍體吊起來了,就是抱著屍體直接掛上繩套,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是啊。”我接上話茬,“死者服用了過量的氯氮平,本應是昏睡狀態。但正是因為這種非常不利索的動作,甚至把昏睡的死者給驚醒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造成了死者怒瞪著雙眼而死去。死去之後,因為屍體痙攣,把怒瞪的表情給保留了下來。如果是利索的一蹴而就,根本就不可能給死者驚醒的機會。只不過因為死者的手腳都被捆綁住了,所以沒有形成激烈的反抗,也沒有在死者的頸部形成抓痕。”
“那,林濤說的三雙拖鞋是怎麼回事?”黃支隊問。
“這個很簡單。”林濤說,“死者穿著a拖鞋,兇手穿著b拖鞋。在殺完人之後,兇手把a和b都重新放回到了門口。聶一峰迴來之後,穿著男士的c拖鞋。在待過一晚上之後,聶一峰叫來了老情人,老情人又穿了b拖鞋進屋。所以現場有三雙拖鞋的鞋印,但是隻有b和c兩雙散落在床邊。”
“兇手投毒致昏死者,捆綁死者,再用縊吊的方式殺死了死者。在死者死亡後,兇手為了不留證據,取下了死者手足的捆綁物,然後把拖鞋重新在門口放好。因為之前飯後死者已經把餐具、剩菜都清理完畢了,所以聶一峰迴來以後,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就那樣在金鈴屍體的‘注視’下,輾轉反側地睡了一夜,又在屍體的‘注視’下做了一些不該做的勾當。”我說。
“想想還真是挺恐怖的。”林濤聳了聳肩,說,“不過,兇手是經過精心策劃的,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故意殺人案件。”
黃支隊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林濤,聽著我和林濤的一唱一和,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程子硯則一直用一種欽慕的眼光看著林濤,我心裡頓時有些不平衡。明明我們法醫專業才是確定這起案件偵查範圍的主導,為什麼小程卻只崇拜林濤?太不公平了。
“小程那邊的監控怎麼樣了?”我問道。
沒想到程子硯可能是剛才聽得入神,此時居然沒有聽見我的問話。
我覺得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又問了一遍。
程子硯猛地晃過神來,滿臉通紅地說:“這個小區的監控安裝得有問題,高度、角度都不對。雖然有監控可以直視小區大門,但是畫面卻非常不理想。就連進小區的車輛車牌看起來都費勁,更不用說去辨別行人了。另外,小區管理鬆散,進出人員的量,比我們想象中要多出很多。所以我們看了一中午,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死者的車是什麼時候進小區的?”我問。
“死者的車是中午十一點半進小區的,然後就沒動過了。”程子硯說。
“女性、長髮、體態居中的行人,有沒有?”我問完以後,想了想,接著問,“尤其是那種沒看到進小區,只看到出小區的。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之間。”
“這個。”程子硯努力地回想著,說,“秦科長是在懷疑兇手是坐著死者的車進入小區的,然後步行離開小區的對嗎?”
我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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