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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半日之前,她還信誓旦旦說著他關不了她幾日, 結果他前腳一走她後腳就出了事。
想到鶯鶯腳腕上那未解開的鎖鏈, 欽容閉了閉眸, 他足夠瞭解她,相信她定不會戴著腳銬到處亂跑, 也沒能力弄開那鎖鏈。除非……
「殿下。」
右揚的聲音打斷欽容的沉思,他微微掀眸, 聲音低啞問道:「找到人了?」
「屬下無能。」右揚跪下身請罪:「顧大人在北城門發現了娘娘, 只是娘娘被一群黑衣人劫持朝南而去, 顧大人已經帶著去人去追了。」
……果然是被劫持了。
同欽容猜測的幾近一致,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結果,與其這樣欽容更希望是鶯鶯使性子自己跑了。
從椅子上站起,欽容徑直朝外走去:「備馬,孤要親自去找。」
「……」
可以說,鶯鶯這次的失蹤十分詭異。
自欽容離開後,翠兒就同幾名宮婢守在寢宮外,一直聽著屋內的動靜。詭異就詭異在不僅僅是一牆之隔的翠兒沒聽到屋內的動靜,就連這附近的守衛也沒察覺到異常。
為了防止鶯鶯胡鬧再次鑽空子偷溜出寢房,欽容還特意派暗衛圍住了寢宮,結果十幾名暗衛都未曾看到鶯鶯跑出寢宮,也沒見可疑之人靠近寢宮。
這寢宮內沒有暗道,鶯鶯的失蹤就好似人間蒸發,讓人不敢細想。
就連鶯鶯也在疑惑,沉雪究竟是如何避開層層暗衛和禁衛軍、扛著昏迷的她離開皇宮的,就算有人在暗中幫他,也不可能如此迅速不留痕跡吧。
從城南出來,沉雪就帶著鶯鶯一頭扎入樹林中,遠遠的甩開了顧凌霄他們的追蹤。
鶯鶯是全程昏迷沒有行動能力的,她雖然被沉雪敲暈了,但還沒失去全部意識,昏迷中她只感覺自己被顛的渾身散架,醒來時腰痠背疼,胳膊和腰上都青紫了好幾塊。
鶯鶯嚴重懷疑,沉雪趁她昏迷期間偷偷打過她出氣。
嚶嚀著睜開眼睛,鶯鶯發現自己正靠樹躺著,與樹緊貼的後腦腫脹發疼,顯然是直接被人丟到地上的。
已經入了林中,四周樹木茂密幾近相同,鶯鶯完全失了方向。
大概是到了酉時,太陽西斜落了大半,林中有些昏暗。鶯鶯第一眼只看到空曠的樹林,並沒尋到沉雪等人,還當沉雪嫌棄她是拖累丟下她跑了,鶯鶯激動的撐地坐起,結果扭頭就看到不遠處蹲著一個人,正在小溪邊洗臉。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鶯鶯並不能看清沉雪的面容。大概是他先前易容把自己的面板抹的蠟黃,有了這個對比,所以當鶯鶯看到他用溪水洗乾淨臉後,經過陽光的照射竟覺得他面板瓷白。
那膚色……好像比她先前在石牢中看到的還要白,就連側臉看著也不太一樣。
鶯鶯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楚些,而沉雪蹲在溪邊不知在沉思什麼,竟望著水面發呆,好似忘了鶯鶯的存在。
總之也是跑不掉的,鶯鶯索性拎著裙擺悄悄往他身旁走,想要看清他的長相。
樹林安靜,不時會有飛鳥騰空。鶯鶯走的再輕終是受了腳腕上鎖鏈的拖累,伴隨著幾聲鏈響沉雪收回思緒,陰涼警告道:「你再敢往前一步,本尊就把你葬在這溪水裡。」
鶯鶯迅速停下腳步,然而二人的距離已經拉近,鶯鶯已經可以看清沉雪的側臉。
還沒來得及細看,沉雪不顧還濕漉的臉頰,直接抓起地上的面具戴上。
鶯鶯記得兩人第一次在攬芳閣見面時,沉雪是渾身黑衣將面容遮的嚴嚴實實,後來她在石牢中見了沉雪的真面容,自那之後這人便是戴半臉面具,如今鶯鶯看著沉雪臉上的半臉面具,卻忽覺這人比先前好看了不是一丁半點。
沉雪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