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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會壓到傷口嗎?」鶯鶯半信半疑伏在了欽容背上,她給他上過藥,自然知道那些傷在什麼位置。
生怕壓到欽容的傷口,鶯鶯一直傾斜著身體,後來她見欽容步伐穩健一直沒什麼異常,才放心摟住他的脖子,將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說起來,這還是鶯鶯第一次被欽容背著走。
欽容肩膀寬闊,他雖看著溫雅但手臂很有力氣,穩穩託扶著她讓鶯鶯極有安全感。隨著鶯鶯的雙腳懸空,她的腳上的鎖鏈垂墜輕晃,跟著欽容的腳步不時發出碰撞聲。
鶯鶯走了許久已經很累了,這會兒她又累又餓開始犯迷糊,欽容感覺鶯鶯的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他哄著道:「困了就睡罷。」
一切有他,反正也無需她在走路。
鶯鶯『唔』了聲,傍晚的天色昏黃,太陽西下後風裡帶了寒氣。鶯鶯將被凍涼的小臉往欽容脖子裡埋了埋,聞到他面板間很淺的雅香,深吸了一口忍不住張口咬住。
欽容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兩人一個傷重一個不良於行,偏偏卻是傷重之人最為勞累。鶯鶯覺得欽容有了這次也該長記性了,她抬起小臉玩笑道:「都說自作孽不可活,三哥哥你這就是報應!」
「你說,你以後還敢不敢鎖著我了?」
欽容唇邊勾起笑意,他長睫落了落膚色白如紙,嗓音微啞聲調很緩:「不敢了。」
鶯鶯滿意了,還想再說些什麼,忽然覺得欽容的臉色不太好,她怔了怔瞬間就放軟了心:「三哥哥是不是累了?」
摟著欽容的手臂鬆了松,鶯鶯正要說下來自己走,就察覺哪裡不太對勁兒,低頭就看到欽容背後滲出大片的血……
他背著她走怎麼可能不壓到傷口。
騙子,欽容又騙了她。
第73章 囚七十三天
「……」
欽容的傷口本就沒癒合, 如今因為鶯鶯變得更加嚴重了。
當鶯鶯從欽容背上跳下來時, 欽容背後的衣服血染大片,那些新鮮刺眼的顏色蓋過之前凝固的暗色血塊, 一層層很是嚇人。
鶯鶯總算知道前世欽容為何極不喜她受傷了……
看著欽容背後那些血淋淋的傷口, 鶯鶯打從心底覺得憤怒, 氣欽容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也心疼他傷的這般重還一聲不吭。那種沉悶的感覺蔓延至全身,讓鶯鶯很是不舒服。
「怎麼了?」鶯鶯過久的沉默引來欽容的注意。
此時天色已晚, 二人就近尋了處乾淨的地方休息。鶯鶯輕手輕腳幫欽容擦拭傷口上的血跡, 悶聲埋怨:「三哥哥為什麼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你明明傷得這般嚴重, 還非要逞強揹我。」
欽容將背後的刺痛感壓下,臉色越發蒼白,等鶯鶯幫他處理完背傷後他抬手拉上自己的外衫,勉強勾唇對鶯鶯笑:「無事,沒什麼大礙。」
「要是你真的沒事聲音別飄啊!」欽容簡短的一句話聲音低弱,尾音明顯沒了力氣。
鶯鶯太生氣了,幾步移到欽容面前看著他蒼白的俊顏,欽容不知為何垂下了目光,他面容低垂不肯看她緩慢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鶯鶯索性直接捧起了他的臉頰, 吃過欽容太多的悶虧,這次鶯鶯極為謹慎盯著欽容的面容看,她心疼道:「還說自己沒事, 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
欽容是溫雅尊貴的太子, 哪怕沒當太子之前, 他也是皇城出了名的俊美貴公子,風度翩翩、溫潤如玉。可如今呢?只短短几天,北域國的太子殿下身穿血衣遍佈傷痕,那張俊美的面容蒼白沒有血色,好似風輕輕一吹就要倒。
哪怕是落得如此境地,欽容這張臉依舊好看惑人,只有鶯鶯越看越覺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