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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一道驚雷劈到鶯鶯身上,她睜大眼睛張了張嘴感覺自己被哄騙了,好半天才回:「都說了那晚咱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要你負責,我也不要嫁給你!」
說炸就炸,剛剛溫順的姑娘轉眼就成了張牙舞爪的小貓,面子裡子通通都不要了,說出口的話都沒了顧慮。
面對鶯鶯的脾氣,欽容垂下眼睫沒受什麼影響,甚至還優雅拿起濕帕擦拭自己的手指。他之所以擦手指純粹是因為指上有殘餘的藥膏,而這動作落在鶯鶯眼中就不一樣了,感覺欽容是在挑釁她提醒著什麼。
「那怎麼辦呢?」
就在鶯鶯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時,欽容眼睫輕抬望向她,薄唇勾著淺笑漆黑的眸幽幽,音調拖長清清冷冷道:「可是三哥哥已經請旨賜婚了。」
若不是鶯鶯重生了一回性子軟了,以她前世的脾氣定要踹翻欽容面前的桌子。
現下她忍了又忍,惹不過她索性就跑,只是在跑出去時她一把奪過欽容手裡的濕帕,為自己出了口惡氣頂撞他道:「你別做夢了!就算那聖旨明天就出來抵在我頭上,我顧鶯鶯也不會下跪去接!更不會嫁給你!」
清波居安靜,但並不代表暗處沒有隱藏的人。
鶯鶯這怒氣沖沖的一句話,很快就順著大敞的房門飄到外面去,她將濕帕丟在地上還踩了幾腳,小女孩家撒完潑就跑,倒還知道跑的越快越好。
砰——
凌亂的腳步聲遠去,不遠處的房門被人大力闔上,欽容順著這個角度完全能看到鶯鶯的房間,情緒不明抿著唇不語。
門邊悄無聲息出現一名暗衛,欽容掃過一眼站起,脫下外袍用它擦了擦手指,如同丟垃圾般丟在了濕帕的位置。
「髒了。」他淡淡道:「收拾乾淨罷」
換了身衣服出房門,欽容離開時又往鶯鶯的房間看了一眼,接著抬步往御書房去。
「……」
鶯鶯好久沒發這麼大脾氣了,可見她對嫁給欽容這件事有多排斥。
回房後她仍舊不解氣,猛力撲到榻上氣到打滾。她不解氣的團起榻上的薄毯,把它當成欽容又咬又打,「為什麼你就是不放過我!」
越想越氣,鶯鶯開始後悔前世在她初嫁給欽容那會兒,應該作的更厲害些、多當著他的面踹幾次桌子,反正他也不會武功,沒了暗衛他根本就打不過她,她就應該蒙著被子把他暴打一頓。
她當時怎麼就死乞白賴對這麼個男人要死要活呢?
惡狠狠將手中的薄毯丟在地上,她又重複了一遍『做夢』,「我顧鶯鶯是絕不會嫁給你的!」
上天大概是為了考驗鶯鶯的決心,於是第二日,聖旨到了。
「……」
鶯鶯昨晚太氣了,這導致她後來趴在榻上睡著,錯過了找姑母的時間。
最後還是姑母心念著她特意來了清波居,二人沒留在清波居說話,顧曼如直接帶她去了顧家人所住的院子,一家人聚在一起顧爹爹有要事要說。
等見到了顧明致和自家哥哥,鶯鶯委屈的不行。她等不及顧爹爹說要事,就先一步撲到姑母懷中哭訴。
「姑母……」不等鶯鶯開口說欽容的事,外面傳來張公公尖細的聲音,浩浩蕩蕩一群人捧著賞賜入了顧家院,為首的張公公手中拿著明晃晃的聖旨。
真就如昨晚鶯鶯發脾氣說的話一樣,這聖旨今日說來就來了。
鶯鶯強撐著幾分骨氣不下跪,結果被顧爹爹和姑母一人拉了一條胳膊按在了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垂頭喪氣聽著張公公宣旨,鶯鶯忽然發現她昨晚的話真是一條條靈驗了,這會兒她跪在地上,張公公舉著聖旨站立著,這聖旨還真是抵在了她頭上。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