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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容當真一夜未回,鶯鶯去了躺石牢回房已經很晚了,清晨時她睏倦到連早膳都沒用,賴在榻上不肯起來。
這東宮中除了欽容,也就只有曉黛能管一管鶯鶯,如今二人一個不在一個負傷,這東宮全是鶯鶯說了算,她說她不想用早膳想要繼續睡覺,就沒人敢上前來喊她。
睡得迷迷糊糊,鶯鶯忽然感覺臉頰上癢癢的。她偏了偏頭沒有躲開,強撐著睜開眼睛時看到榻上坐著一個人,那人將手貼在她的額上停頓片刻,垂眸望著她的目光清柔平靜。
「三哥哥?」鶯鶯睡意朦朧喊了人。
欽容淡淡嗯了聲,他手掌上的溫度貼著面板傳遞,另一隻手落在她的手腕,「聽宮婢說你未用早膳,可是哪裡不舒服?」
鶯鶯支吾聽著欽容低悅的嗓音,眼皮打架困得睜不開眼,「沒……就是困。」
欽容凝視著鶯鶯的睡顏,確認鶯鶯脈象無礙,他才撤手離開,將鶯鶯的胳膊塞入錦被中。
「既然無事,那就繼續睡罷。」欽容輕緩用手拍了拍鶯鶯,露出的白皙手背已經青紅。鶯鶯太困了,被欽容輕輕一鬨就重新睡去,欽容等了片刻才起身離開,他問守在暗處的左竹:「昨晚娘娘都做了什麼?」
左竹回:「娘娘先去看了曉黛,之後想入石牢被擋了回來,接著就回房休息了。」
欽容理了理袖子,追問:「當夜再未出來過?」
「是。」左竹信誓旦旦,「屬下同暗衛守在各個出口,並未見娘娘出來過。」
欽容思索片刻,出了寢宮。
鶯鶯還沒忘去風雅水榭,起來吃了些東西,她就藉口去看顧皇后出了東宮。
曉黛身上的傷還未好,跟隨鶯鶯出來的是新調來的女官翠兒。東宮皆知秋露得罪太子妃被逐去浣衣局的事,所以這位女官對她很是小心,「……娘娘一會兒不去看看殿下嗎?」
翠兒輕語告知:「殿下今早就回宮了,這會兒正在書房。」
主子們吵架她們這群做奴婢的都跟著著急,翠兒也是為了鶯鶯好。她的話提醒了鶯鶯,「那殿下今早去寢宮了嗎?」
「去了。」翠兒如實告知,「殿下近日忙,是得知娘娘沒用早膳特意趕回來的。」
那看來清晨她不是做夢,欽容真的回來看過她。
「等回來吧。」一想到他鶯鶯心裡不是滋味,為了救沉雪出來,她總要主動去找欽容的。
鶯鶯沒從顧皇后那裡久留,她算計著時辰去了風雅水榭,左看看右摸摸,很快就找到沉雪說的那棵樹,將紙條順著小圓孔塞了進去。
紙條是鶯鶯昨夜回來寫的,按照沉雪的吩咐,她還在紙條的右下側畫了兩個奇怪的符號,系統看到當時還咦了一聲,說這兩個符號用的巧妙,放在它所在的時空代表的是男人與女人。
什麼男人與女人,這和沉雪找人救他有什麼關係。
鶯鶯想著這些打了個哈欠,她昨晚睡不著就聽系統說了半宿另一個時空的趣事。
放好紙條,鶯鶯並未馬上離開,她的看出來,沉雪讓她這樣做明顯是宮中有他的內應,只是他一個江湖殺手,怎麼會和皇宮中人有聯絡呢?
鶯鶯覺得自己還是該謹慎一些,所以她找了處能看到風雅水榭的隱蔽位置,想要看看這紙條會被誰拿走。
等了片刻,這大中午來風雅水榭閒逛的人不多,鶯鶯並未等到有人過來,反而自己在這待下去的時間太長會讓暗中監視她的人起疑心,鶯鶯沒了辦法只能起身,「走吧,再陪我去別處逛逛。」
鶯鶯還是不喜被人監視的感覺,她抬頭看了看天,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囚在宮中的鳥兒,雖看著在宮中出入自由,實則除了東宮,她能去的地方都太少了。
「順荷公主住在何處?」鶯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