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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的國庫?還是民脂民膏?
妨礙誰的利益?
朝臣?後宮?抑或是聯絡起來的兩者?
上一次不是已經將禍根全部拔除了嗎?現在這又是……
一切都是可疑的,能相信的只是屈指可數的幾個人,然而有很多事都亟待處理,水患,貪fu,皇城的守備,內侍的排程,所有他在意的人的安全……
細密的冷汗浮滿了額頭,小皇帝扶著書案,一點一點坐回到龍椅上。
皇兄啊,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第50章 捂暖你
沈言川是在刺殺過後的第三日凌晨清醒過來的。
準確來說,一開始他還沒醒,只是從昏迷進入到了半昏迷,感知周身寒冷而發起抖來。
他一抖,手臂上綁著的紅線扯動了床頭掛的鈴,把睡在床旁邊躺椅上的小皇帝弄醒了。
房間內的昏黃的燈光很快刺酸了他的雙眼,鈴聲在耳畔漸趨清晰。小皇帝揉揉眼睛跳起來,直往床邊去,發覺床上人戰慄得厲害。
「沈言川!」小皇帝激動地喚了一聲,伸手去摸沈言川的臉龐,所觸卻是一片冰涼,嚇得他不顧披衣便跑到臥房門口,「來人!去喊太醫!」
他嗷的一嗓子,把沈言川徹底給驚醒了,驀地睜開眼,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發冷,後背生疼,胸口瘀滯,渾身沒有一處是舒適的。
勉勉強強挪動了身體,胸口的壓迫感更強了,沈言川吃力地側過身,還未來得及爬起,便大咳起來。
小皇帝聽著動靜,飛快躥回床前,就見他一邊咳一邊吐,吐出來的儘是黑色的血塊,床沿邊上頓時落了星星點點的血,襯著那慘白的臉色,讓從沒伺候過人的小皇帝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過去將他扶起來,用袖子去擦他嘴角的血跡。
沈言川不吭氣,吐完那幾口血後便在他的懷抱中顫抖,半閉著眼睛,奄奄一息,極盡虛弱。
小皇帝一顆心狂跳,緊張得連淚都不敢掉——大抵好物不監牢,彩雲易散琉璃碎。他生怕自己一顆淚珠滴落,都能將懷中人砸出個好歹來。
好在太醫昨夜被安排宿在離養心殿不遠的一處宮殿中,很快就趕來為沈言川做了檢查,施了針,開了藥。
「皇上放心,貴妃娘娘已無性命之憂。」
室內的燈又亮了幾盞,小皇帝盯著太醫的臉,不敢錯過一絲神情的變動,手上拽了一把方才加到沈言川身上的一床被子:「確定嗎?那他怎麼還在打擺子?」
「前日清了大量毒血,怕冷是正常現象,今日多飲些補氣血的湯藥便會逐漸好轉。」
「那吐血又怎麼解釋呢?!」
「娘娘所嘔的乃是先前留下的淤血,吐出來反而是好事。當然,娘娘體內尚還有餘毒未清,接下來修養和調理非常重要,每日要按時服排毒的湯藥,月內要注意不受涼,保持心緒平和……」
小皇帝很不放心,因為自己不懂醫,追根究底把太醫好一通詢問,末了覺得真沒問題才放人走。
熬好的湯藥端來了,宮人用小銀勺子一點一點餵沈言川,沈言川昏昏沉沉咽得困難,每一口都要漏一滴藥汁出來,小皇帝只好拿手帕抵在他的下巴上接著,怕打濕他的褻yi。
昔日風華絕代、身手矯捷的人,如今只能氣息微弱地靠在自己懷裡。小皇帝低頭,在沈言川發頂吻了一下又一下,心裡一陣一陣的難過。
小皇帝還有國事要忙,不能一直在臥房裡陪伴沈言川,天亮之後,他便擺駕去了金鑾殿。
事情很多,接連不斷。上完朝之後要批奏摺,批完奏摺,再聽各處的匯報,等到忙完國事,再踏進自己的臥房,已經是晚上了。
近日小皇帝一直都在床邊的搖椅上睡覺,一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