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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酒樓建在皇城最繁華的鬧市區,招待的也多是權富。除了少數的皇親貴胄,大多數官家子弟並不知景和酒樓背後的主子是誰。
在這裡,並不是有錢有權能包樓的,武成帝好奇是哪家公子如此『財大氣粗』,不曾想在二樓看到了太子身邊的隨從,更想不到能在房門口聽到如此荒唐事。
「把他二人給朕綁起來!」帝王一怒,所有人都跟著顫一顫。
隨行的官員中有顧明致,這會兒他面子上也掛不住,狠狠瞪了鶯鶯一眼趕緊跪下:「陛下息怒,都怪老臣教導無方。」
一個是太子,一個是自己家的女兒,這會兒沒別的大臣在也就算了,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顧明致就算同武成帝平日關係再好也無法開口求情。
門外的護衛迅速進來綁了鶯鶯,在鉗制住兆時太子時,護衛猶豫了下,武成帝見狀馬上訓斥:「還愣著做什麼,把這個逆子給朕綁起來!」
鶯鶯手中的匕首早就掉到了地上,她同兆時太子被綁的結結實實,還被按頭跪在了地上。除了顧明致和裘德豐,其他官員大氣不敢喘一下。
裘尚書因為自家兒子的事兒已經和顧家有了嫌隙,這會他自然不可能幫顧明致說話。他走到欽容面前,躬著身子檢查一番,低聲對武成帝匯報:「陛下,三殿下他……暈過去了。」
武成帝聞言上前,拍了拍自家老三的臉頰沒能將人喚醒,想到自己剛才在門外聽到的話,他突兀一腳踹向兆時。
「你這個逆子,強綁皇兄設局迷暈,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武成帝皇位得來的不易,當上太子時曾多次遭到兄弟殘害險些喪命,最容不下手足相殘。可以說,兆時太子今日的行為是觸碰到武成帝的逆鱗了,他踹向兆時的那一腳力道很重,直接把人踹倒了。
「陛下息怒啊!」幾名官員見狀紛紛下跪。
鶯鶯感覺武成帝似看了自己一眼,肩膀抖了抖緊張的低下頭。
她活了兩世,還從未見過武成帝在她面前發這麼大的火。因她出生祥瑞又得欽天監秘密批了天命,所以極為信命的武成帝對她一向縱容,哪怕她前世算計逼迫了他家老三,武成帝對此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接賜了婚書。
與她前世的孽事比起來,她應該……不會被踹吧。
鶯鶯吃不準武成帝的心思,只能用她前世求饒那一套。抽了抽鼻子,鶯鶯雙眸含了淚怯生生看向武成帝,磕了個頭示弱道:「求陛下息怒,鶯鶯知錯了!」
「你是該知錯!」武成帝掃了她一眼語氣泛冷,倒沒有動手的意思。
雙手負在身後,武成帝等了一會兒不見欽容醒來,在得知欽容只是中了迷藥後,直接派人將鶯鶯和兆時押回了宮。
這次武成帝是真的動了怒,直接下令打了兆時四十大板,可能念及鶯鶯不是『主犯』又是個姑娘,武成帝讓嬤嬤打了她二十大板,之後又將他們二人趕去佛堂跪著。
「……」
深夜,佛堂燭火明亮不時傳來弱弱的哼唧聲。
鶯鶯同兆時太子並排跪著,她發現自己還是沒能逃過被打二十大板的命運。臀部還火辣辣疼著,鶯鶯挪動了下跪著的姿勢,身旁兆時太子還在哼唧著,不停動來動去。
「疼死孤了。」兆時抽著氣,不時用手去揉。
他那四十大板是武成帝身邊的宦官打的,得了武成帝的命令下手並不留情。鶯鶯倒沒兆時疼的那般難忍,她垂著眸憂慮即將發作的情人喃,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可能是過於無聊,兆時太子戳了戳鶯鶯想讓她陪自己說話,鶯鶯被他戳的往旁邊躲了躲,沒抬頭搭理他。
「你不會是生孤的氣了吧?」兆時同鶯鶯性子差不多,也是個沒多少心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