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1/4 頁)
</dt>
話還沒說完,只聽四合院裡忽然響起掌聲來,不知誰帶的頭,起初只有知青們和坐在西廂門口觀看的陳阿婆等人在鼓掌,後來就連外頭的屯民們也一個個拍起手來,讚賞聲源源不斷。
捧場的人多,陶湘眉眼彎彎,忍不住用手別了別耳邊散落下來的碎髮。
她看向遠處的院門口,想著下次排練把院門關上,或者尋個安靜的地方帶知青們練習,就這樣漫不經心地想著,卻一眼就望見了那個身形高大、與眾不同的顧同志。
顧同志站在人群后頭,也不知看了多久,身上雖還是那件看舊的襯衫,卻也有一種遮掩不住的風華氣度。
陶湘斂下眼眸,沒有多看。
她轉過臉面對著知青們開始授教:“現在條件是艱苦了些,但我們自己唱自己跳也是一樣,下面大家跟著我練……”
------------------
後來找了人少安靜的屯外荒地作為練習場,一連七八天練下來,知青們基本都練得差不多了,這舞蹈是陶湘現編的,本就簡單,而幾個知青又是一心想做好這件事,自然事半功倍。
見大家跳得大差不差,可以跟得上歌詞節奏,陶湘便拿著每晚趕工終於寫出來的講稿準備去找大隊長,一是讓人家審審她的稿子,二則借紅球。
稿子當然是沒問題的,裡面被陶湘大量引用了□□裡的詞句,驢蛋糞子表面光,縱使沒什麼底蘊,通篇都是華麗虛偽的溢美之詞,但誰敢說主席不對?
大隊長看了大加讚賞,畢竟陶湘的稿件完全是自帶奪目光環,一看就出挑得很。
滿意了的大隊長變得很好說話,聽陶湘說要借紅花球給知青們表演時用,他沉吟了兩聲,很快輕鬆答應了。
這些紅花球在知青們下鄉之後就上交了,之後的時間裡一直放在生產隊的倉庫,完全充作了大隊的歸有物。
專門擺放雜物的倉庫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大隊長使來的人一開倉門,一股莫名難聞的惡臭味就溢了出來,裡頭像是住了窩老鼠。
那些大紅花球被很快翻了出來,顏色依舊鮮亮著,但卻泛著股老鼠尿的味道,邊角上還有齧齒類咬痕,且少了一隻,像是被老鼠拖去做窩了似的,總而言之找不到了。
六個知青,花球卻只有五個,必定有個人是得空著手的,但那樣就顯得很不好看。
陶湘給知青們排列的隊形是“一二三”型,加起來正好六個錯落排站,無論誰手裡沒東西,都分外打眼。
“陶湘,你把花球都給我們了,那你表演的時候怎麼辦?手裡不拿東西嗎?”有女知青抱著陶湘分發的,被洗乾淨後的紅花球問道。
按安排站
不過陳丹桂始終沒找到機會, 但凡陶湘離開小隔間,必定會把門鎖得死緊,而陳家的東西就更不能偷拿了, 少一丁點都會被懷疑到自個頭上。
壞念頭得不到實施,陳丹桂的內心快憋屈壞了, 也就是這檔口,她發現了趙家與陶湘的矛盾。
因著都是同一個院裡住著, 趙家人平時對陶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這些陳丹桂都看得分明。
之前一直沒有多想,只當是兩家面上處得不好, 直到有天她發現西廂廊下陶知青的煤餅被趙家那幾個又開始膽大起來的小孩偷踩著玩。
詫異之外的陳丹桂不禁心裡舒坦了些,同時她也有絲慶幸,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不是她做的,與她無關。
於是在陳丹桂若有似無的無視偏袒與大開方便之門下, 陶湘放在外頭的東西大半遭了小屁孩們的禍手,先是煤餅成了煤渣灰, 之後就連晾在外頭的衣物也開始不翼而飛。
陶湘還是在兩三天後才發現的, 她這些日子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