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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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湘心裡古怪了一句,不過也沒太在意,這種感覺剛穿越來的時候就有,或許兩家人關係極其親近,視如己出這也說得通,她依舊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幾頁紙很快被快速閱讀完一遍,撇去通篇述說想念堪稱累贅的話語,陶湘提煉出兩個要點,一是陶蘭已經被找到,且成為了去北京面見過主席的女□□,二是他們夫妻倆給她寄了一本最近風靡流行起來的再版□□,即《毛/語/錄》,就在同寄的那個小包裹裡。
關於陶蘭,信裡相關的篇幅不多,甚至還不如原身的那輛腳踏車來得詳細,那輛車被陶蘭騙去賣了以後,換成了在北京時的飯宿費,說是都花用完了。
但賣車的錢到底花沒花,誰都不知道,畢竟這個時候的□□出門在外吃住行都不要錢,鬼知道錢到底哪去了。
陶家叔嬸在信中道著歉,說是會給陶湘再準備一張腳踏車票,等她什麼時候回來就買,至於有沒有教訓打罵陶蘭,信件裡沒提。
到底打沒打,陶湘沒高興胡亂猜測,不過陶蘭成為□□這件事倒是挺有意思的,想起來靠著這層身份,小姑娘應該也不會被怎麼刁難,順帶陶家也有了這層外殼的保護,算是一舉兩得。
看完書信,陶湘拿過一邊的包裹準備開啟,暗黃色的牛皮紙上貼著與郵票性質相同的寄票,一張五塊錢,十分昂貴,沒想到陶家叔叔嬸嬸也捨得寄。
裡頭放著一本印製精美封皮特製的□□與鋼筆,作為全民搞個人崇/拜時代下的產物,又是大城市裡最新生產的正版讀品,看著就嶄新精緻。
陶家叔嬸怕陶湘在鄉下不好買到,便體貼地送了一本過來,順帶還有一支筆,方便她每日誦讀學習。
然而陶湘卻沒有立即開啟新書的塑封,她將“英雄”牌鋼筆捏在手裡欣賞把玩了幾下,隨後收拾好雜亂的信封紙袋,起身準備進屋給陶家叔嬸寫回信。
就在這個時候,在外頭浪了一天的趙家孩子們呼擁著跑進院子裡。
一見到陶湘,他們立刻像炸了毛的土狗。
“禿子!禿子”小狗東西們不停辱罵著。
因為陶湘曾說過自己後腦勺上曾被大夫刮禿過一塊,他們便以此嘲笑,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非常厲害的把柄似的。
眼見被趙家嬸子耳提面命不允許同她接近的三個小孩不再容易忽悠,且對間接誘使他們捱打的自己又抱有很重的敵意後,陶湘也不高興再按捺住性子騙哄了。
她彎著唇,摸索著解了依舊纏在頭上的白紗布,一席柔軟纖長的烏髮頓時齊齊墜落了下去,垂在半腰,風吹過,髮質順滑無比,還冒著幽幽香氣。
背對著趙家三個熊孩的陶湘隨意用手擼了擼頭髮,只見茂密的髮根處壓根就沒有禿口,她腦後的傷也用不著剃毛,小狗東西們顯然被騙了。
“騙子!”最先反應過來的趙大寶被氣得嗷嗷直叫,像極了發怒的小狗。
呵,陶湘則側轉過頭,對他們嫣然一笑,被罵兩句又不會掉塊肉,反而見他們如此生氣,她倒挺開心的。
別的做不成,能氣氣小鬼頭也好,省得一天到晚被胡亂針對,令人煩不勝煩。
說到陶湘的頭傷,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被此拖累,她也不好去鎮上辦事處領取十一月份的津貼糧票。
算算日子,已經拖延了快七八天,只能等下回去寄信的時候再順帶領了。
就在陶湘一邊想著,一邊單方面逗弄趙家三個孩子的時候,四合院外忽然跑進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夥子:“陶知青……”
乍見陶湘眉眼含笑,膚白髮美的模樣,那小夥子霎時紅了臉,連講話都磕磕絆絆起來:“陶,陶知青……不好了,陳婆在地裡被鋤頭砍著腳暈倒了,俺娘叫俺來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