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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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陶湘並不知道,她已經被別人盯在了眼中。
世上沒有不透牆的風, 就算陶湘不說,但是知青們的道具與□□損壞丟了的事還是很快被大隊長知道了。
“咋不早說?當這是小事嗎?”“嗒嗒”抽著旱菸的大隊長瞪大了眼。
他詢問著剛還完紅球回來準備去吃飯的陶湘和其它知青:“依你們瞅像是誰幹的?”
這是在問大家平時有沒有什麼仇,畢竟一看就像是被人打擊報復。
那就海了去了, 女知青們不敢吱聲,她們以前同挺多屯民有過齷齪, 像是同寄住過的人家就曾狠狠鬧過一頓,指不定什麼時候被記恨在心。
陶湘也沒開口, 她知道是誰幹的, 無非就是趙家的三個小孩,許是受了家長教唆也說不定, 但自己說出來與真相被人挖掘是兩回事,她自然不會橫衝直撞地去當前者。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被偷也不是件小事,大隊長忙黑著臉又去盤問周圍的屯民。
旮沓屯基本都是坐了屯裡的車一起來劇院看縣城大會的,好些人都沒有走, 正聚在一塊講勁頭。
陶湘只草草觀望了一眼,就轉過頭沒有再看了, 趙家的人根本不在裡面, 這場詢問註定不會有結果。
反正沾著土的紅花球已經被作為證據嚴格保管起來,陶湘只等著大隊長尋查無果後去報公安, 屆時旮沓屯內部消化不了問題,勢必會鬧大起來,再把證據往外一甩,怕是事佬千的趙家人不死也脫層皮。
內心已有了計劃的陶湘沒高興跟著大隊長去挨個白費功夫, 徑直藉著午間歇會的短暫時間準備去外頭逛縣城,老奶奶的大棉被是個意外之喜,陶湘想著再去外面碰碰運氣,囤積些好吃好喝的好過年。
與此同時,遠在南方城裡的陶家叔嬸倆卻接連碰上麻煩事,一樁樁接踵而來,鬧得他倆是焦頭爛額、□□乏術。
自從陶蘭說也不說一聲跑去當小紅衛,北上一趟回來以後,渾像是變了個人。
小姑娘不再是從前溫順服從的模樣,性子孤僻冷漠了許多,眼中時常隱藏怨懟憤恨的情緒,況且就算回來了,也早出晚歸並不著家,整日跑出去,不知在忙活些什麼。
附近清楚陶蘭改變的人都誇她是開了竅,只有陶家夫妻倆內心發急,他們心裡本就有鬼,陶蘭的轉變太過突兀,可惜捉不到她,也管教不了。
也就是打陶蘭回來的那天開始,一切忽然都亂了套,根本不像是他們在回信裡同陶湘描繪的那樣平靜。
不知什麼時候,火柴廠裡流言開始四起,都是傳的陳年往事,講陶家當年互換了兄弟家的孩子,那些故事編得有鼻子有眼,一時傳播甚廣、越湧越烈。
陶家叔嬸心裡的恐慌達到了頂峰,當年做的事隱蔽,他們想不通有誰竟會知道。
就連作為當事人,他們的弟妹,陶湘的母親,不是也幫他們白養了這麼多年孩子不曾發現。
儘管充滿疑惑焦躁,兩人卻又不得不故作鎮定地抵擋各路人馬的探究,日子過得可以說火油上煎熬,心裡頭輕飄得很,就怕被人戳穿了底細。
陶蘭回來一個月後,更是開始禍不單行,夫妻倆雙雙被火柴廠裡停工待職了。
原來是有人匿名舉報陶家夫妻二人借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
廠子裡的人但凡有點權力地位,都會想著往自己手裡巴拉東西,陶家叔嬸自然也不例外,這些年油水撈得足了,不然也養不活家裡這麼多孩子,還過稱得上是體面的城裡人生活。
要知道陶家前一輩不過是農村鄉下人出身,好不容易才出了一個當兵的,而陶家叔叔也是藉著這股春風,想方設法才來到城裡落了根,擁有了城鎮戶口,還把自己的妻子也弄進了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