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75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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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微頷首,繼而對上他的視線:“徐太傅,你是三朝老臣,素來耿介,朕信得過你,所以當下還要問你一句,無論今日之事如何收尾,朕這個天子是真是假,你都能依照朝廷律例,使得亂法之人認罪,明正典刑嗎?!”
太后聽他直接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顯然是即便他死,也得拉上承恩公府滿門,當下怒極作色:“豎子爾敢!”
而徐太傅已經取下頭頂官帽,正色道:“若法不得伸,老夫願一死以謝天下!”
“好,”皇帝面露贊色:“太傅不愧是國朝柱石!”
然後便靠在椅背上,輕蔑的看著太后一群人:“母后,事到如今,你也該看明白了,今日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別的餘地了,你有什麼人證物證,統統擺上來吧,朕等著接招!”
太后心知自己被他擺了一道,先前那一席話說出來,就算真的將他辯倒,認定這是個假天子,怕也救不出母家眾人了!
想到此處,她既是憤慨,又是怨毒,死死的瞪著皇帝,只恨不能生噬其肉。
太后一時沒有作聲,淑妃亦是因為家人不得保全而心如死灰,反倒是文希柳心智堅韌,馬上便拍拍手,傳了內侍監出來:“你可還認得此人?”
皇帝瞥了一眼:“趙磐?”
文希柳道:“你認得就好。”
繼而吩咐內侍監:“你來同諸位朝臣和宗親們講一講咱們這位陛下的真假!”
內侍監近前幾步,跪倒在地,滿臉哀色,開始說自己勤勤懇懇工作,卻莫名其妙被皇帝趕出宮的那些事,末了又說:“奴婢侍奉陛下多年,感情深厚,何以無緣無故就被趕出宮去了?到底是侍奉不周,還是有人急於將熟悉天子的近侍統統除掉,諸位大人和宗親心中自有分辨!”
徐太傅便看向皇帝:“陛下有何解釋?”
皇帝笑了:“朕哪裡是無緣無故的趕他出去?你這狗才,慣會為自己分辯。”
他想了想前世內侍監翻車的原因,不假思索便扣了上去:“這狗東西的同產兄弟仗著他的勢在山東作威作福,魚肉百姓,朕罵了他一次,叫收斂些,不得傷民,他嘴上應了,實際上卻屢教不改,甚至暗中起了怨懟之心。朕原本想將他打發出宮去的,只是顧惜他多年盡心侍奉,實在於心不忍,哪知道那日皇后生產這樣的大事,他都敢隱瞞不報,朕實在容不得,便將他打發走了……”
這一席話說得有理有據,毫無破綻。
皇帝還指了指旁邊書架:“彈劾他同產兄弟的奏疏還在那兒,你們自己去找著看。”
從前那些奏疏留中不發,是懶得去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兩廂對峙,就變成天子敲打過了,但是刁奴不聽。
反正人嘴兩張皮,全看皇帝怎麼說。
吳大學士離得近,過去翻了翻,果然找到了皇帝所說的奏疏,自己看過一遍,又遞給徐太傅和顧大學士看。
皇帝作為被刁奴辜負的傻白甜主子,無奈的攤了攤手:“這難道是朕做錯了嗎?他兄弟魚肉百姓,朕責備他做錯了?別說是宮裡,就算是官宦人家,主母難產,哪個奴婢敢攔下不報?朕顧惜他多年侍奉還算盡心得力,便不曾懲處,只將人趕了出去,若朕真是假冒的,為何不直接尋個由頭將他杖殺?就算真把他殺了,又有誰會說二話?”
宗正等人聽得頷首,徐太傅也不禁正了神色,目光凌厲,問內侍監:“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內侍監猝不及防,連聲叫屈:“奴婢,奴婢冤枉啊!陛下何曾因為老家的事情責難過奴婢?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皇帝撿起方才被徐太傅擺在案上的奏疏,直接砸到了他面前去:“難道這是膠州刺史誣陷你兄弟的?搞出來這麼一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