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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這幕,李瀾江原還有些擔憂,但在看到凌啟玉身上漸漸排出的凡塵汙垢時,便瞭然這是怎一回事。將人抱起後,就入屋中開始準備起換洗的溫水。
凌啟玉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
迷糊中似乎夢到了些什麼,但一切卻都看得不真切,那夢境像是蒙蓋著重重的朦朧霧氣,比之上輩子曾近視高度數的自己摘下了眼鏡還要更朦朧。
便是顏色,都灰撲撲的。
恍惚間又像是聽到有人在呼喚在叫喊著,聲音平穩,但他卻感覺到了其中的焦躁、急切與不安。
聲音漸小,像是有層帶著死亡陰影的圈子在將其慢慢籠罩,再籠向整個灰濛的夢境。
急切不停的翻湧心間。
直至一尾青鯉躍出水面,帶著閃閃的水花,且也躍出這了片朦朧。
猛然睜開雙眼。
醒來的凌啟玉唯記得那尾濺出水花的青鯉,其餘皆全然忘記。
而這時,他亦聞到了奇怪到難以形容的臭味。
低頭一瞧,才發現自己竟是坐在水中,而那水面已然渾濁黑黃得分不清原本到底是個什麼顏色!
「醒了?」
李瀾江邊說,邊把凌啟玉從水中抱起,揮袖將汙物處理乾淨後,便用靈泉之水為對方擦拭起身體,接著再繼續套穿上衣衫。
這些動作他做得很是輕緩仔細,亦無比認真。
彷彿只要重上些許,就會傷到眼前人。
待身上衣衫都基本已穿戴整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凌啟玉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他紅著臉,按住李瀾江那雙為他繫上衣帶的手,動作慌忙的迅速給自己那衣帶打了個結。
可以說凌啟玉的反應從來就沒有這麼快過!
快得都沒時間去思考其他,就光顧著眼神飄忽以及滿腦子翻來覆去某些成年人特有的思想,也不知道擁擠的小腦袋今個怎就這麼靈活,剎都剎不住。
而嘴巴同時很應景的開口說了句:「你忒壞了些!」
聞言,李瀾江輕笑出聲,而後笑聲越來越放肆。
直到眼前人都開始低眸望向地面,他方才看向對方那飄忽的視線,伸手輕捏對方的下巴,將眼眸板直對視,笑意漣漣的反問道:「我怎就壞了?還忒壞?你倒是細細說來,我且都聽著。」
凌啟玉晃了晃腦袋,把那隻逼迫他對視的手給晃開,接著低頭開始盯起自己的細帶,假裝還是個反應遲鈍的傻子。
他還能說什麼,就思想比較有顏色唄!
哦,不對!應該說是自己的身體比較有意識!是身體自己說出口的!
「怎不說了?」
李瀾江可不打算放過凌啟玉,特別是對方似乎恢復了好些,便更想打趣打趣,再瞧瞧究竟會做出些怎樣的反應。
思及此,他伸手攬上對方的腰身,口唇逼近那通紅且冒著熱氣的耳尖,輕聲繼續說道:「到底是壞在哪?我可等著聽呢。」
凌啟玉到底是經歷過某個過於開放的時代,哪怕一開始有些許羞意,冷靜好些時候便適應了。這些小動作算些什麼,雖然也沒經歷過,但更精彩的,他可都懂著呢!淡定!
被逼問著的他很快就調整好情緒,仰頭直視對方那雙藏著笑意的眼眸。
很是努力了好半晌後,方才很是理直氣壯的開口說道:「我說壞,就壞!」
這反應李瀾江倒是沒想到,他看著凌啟玉那張即便通紅都故作嚴肅的臉,終是忍不住笑意,輕笑著嘆道:「好極,你說壞,那我便是壞罷。」
對於這回答凌啟玉不是很滿意。
盯著李瀾江此時那一張一合的薄唇,他的視線竟怎麼都移不開,回憶著那並不算太清晰的溫熱觸感,某個念頭悄悄浮現在腦海,且越散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