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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道侶還是需得好好安撫,真氣壞了,他也心疼,便就開口說道:「只是閒談罷,莫要當真。」
「道友此言差矣,誰人不知餌樓從不言假,所談之秘亦定是真,道友既不信,為何又入這餌樓?」
「許是與心中那道君形象有所落差罷,便是這般,也不應詆毀餌樓才是。」
「人無完人,但不管怎樣,問君道君亦是我輩之楷模。」
「確實如此。」
「便先聽著罷,我倒不覺得問君道君會是那不信守誓約之輩,不然怎順利渡那飛升心魔之劫又怎成就仙軀?」
「我曾有幸與問君道君論道,受益匪淺,知他定不是背約之人!」
……
凌啟玉幽幽瞥了眼李瀾江,很快就把腦袋別開了。
跟他撒謊!說什麼閒談不當真,還被他人當場揭穿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他都不會再理會對方!這等壞習慣,可不能慣著!
察覺到道侶那小動作,李瀾江也知曉對方是真生了氣,本想哄上幾句,但思及這餌樓內談話的特殊性,只能暫且壓下心中的想法。
他著實想不通,怎自從帶了凌啟玉來了修真界後,處處都繞不開前世道君那句『唯與道相伴此生』呢?
巧合得都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了,莫不是這『道』有所不滿,特意磋磨?
此等想法實在匪夷所思了些,正好那驚堂木再次響起,他便等待著,打算靜靜聽起那所謂的『情跡』來。唯有了解得更清楚些,才好跟道侶仔細解釋。
「只說有這麼一日,莫問君同往常般在宗門修行,察覺到門中來了外人,便前去查探。方才出門,便見到某位翩翩佳人立於身前。那位佳人名號在座諸位亦耳熟能詳,與莫問君亦為多年友人,但涉及,而其已飛升成仙,便不可多言,在此便只稱為仙子。」
話音落下,便又是驚堂木響起。
凌啟玉覺得這般如同說書傳遞辛秘的法子還挺新奇,且那驚堂木的用處似是會將時間留給各種這數不清的聽眾議論的時間,怪有趣的。
隨著耳邊那紛紛雜亂聲的響起,他再次把目光投向身旁的李瀾江。
可是翩翩佳人哦,佳人還為多年友人,更是飛升成仙!嘖,說是沒點故事,他都不信!雖然莫問君是莫問君,李瀾江是李瀾江,但他心裡就是不舒服就是不高興!三個時辰!
承受著道侶那不悅目光的李瀾江正在記憶中搜尋著這般場景畫面,可惜,許是因此事在那位道君心中並不算甚重要事情,竟連些許印象都未曾留下!
而記憶中莫說是甚女修,除卻幾個摯友的面容外,便也只剩下門中師弟師妹……
可餌樓向來不會胡說,這究竟是何處出了錯呢?莫不是其中還有甚隱情?
很快,驚堂木再次響起,隨即那道清朗男聲繼續開口說道。
「友人來訪,莫問君自是邀其前往待客山亭,就著那皎皎明月又奉茶相待。先是閒聊三兩句後,仙子便開口詢問道:『問君道友聰慧至極,應當知曉我此番前來之意罷?』莫問君飲茶笑答道:『吾心唯有道,世人皆知,你亦知曉。』得此回答仙子並不滿意,她眉心微鎖,說道:『道與我,並不衝突,我有何處比不上道?』聞言,那莫問君沉吟片刻,方才答道:『在我眼中,道自是處處都好,你怎可與道比。』」
此言一出,樓內轟然響起了諸多讚嘆聲。
「說得好!這般風骨令我折服!」
「不愧是問君道君!」
「竟道心堅定如此!實為罕見!」
「好極!妙極!」
……
聽著耳邊那一聲接著一聲的驚嘆,凌啟玉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問題。
這樣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