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喜訊(第1/3 頁)
過後,錢佩英與女兒講是怎麼一回事。
陸家幾位小姐給「陸家軍們」發了工資。
反正在錢佩英看來,就是辛苦費的那種。
尋思也別讓咱們這面白跑。
雖說給蓋了磚牆,但那是人家陸畔讓蓋的,是她們弟弟的心意,那幾個小姐覺著還沒有表示呢。
就讓祁掌櫃給老爺子銀票,讓自個掰開,然後給每家分分。
老爺子當然不能收啦,說我們有匾,忠毅,還要什麼錢要錢?萬萬不可。
可一個非給,一個非不要,老爺子又說了狠話:收下才是瞧不上我們莊戶人家。
可見,宋阿爺是真的將福生孫子的話記進了心。
那時候宋福生說:「阿爺,咱不要,咱們又不是陸家的下人,做了好事得主子賞,所以咱不能接這個錢。」
那位三小姐陸之婉,就讓祁掌櫃將銀票換成了金錠子,那金子一小塊就能值不少錢。
就這麼的,想將金錠子給每戶的孩子們,回頭告訴一聲老爺子別讓孩子弄丟,也算是給那些漢子們「辛苦費」。
可孩子們不好糊弄,給好吃的備不住真能收,給這個,不要。
……
「你說你,來就來,咱們多熟悉啦,還帶這個,外道。」
又到了一年一度年尾收官的時候,老隋他媳婦帶著二小子,提著東西來串門。
老隋他媳婦一進屋,頭巾、眉毛、眼睫毛帶著霜,一看就是被凍夠嗆。
「快,拖鞋上炕頭,我給你娘倆倒口熱水。」
錢佩英這話說的不假,確實是與隋嫂子挺熟。
因為秋收那陣,老隋媳婦帶著她家二小子,還有大伯哥家一個十一歲、一個十三歲小子來幫幹活。
那一陣,正經出了不少力。
有時候夜黑了就住窩棚,幫著煮飯、收黃豆、揚長。
人家記著咱的好唄。
據說老隋到了落腳地後,給送過口信,說託了兄弟福,和大兒子都很平安,幫著收皮子做手套給邊疆軍將。
別提了,那老隋媳婦第一回來時,見到錢佩英就要下跪,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結果嘮著嘮著聽說宋福生他們也走了,不在家,當時沒說啥,但秋收時就來啦。
隋嫂子笑:「我婆母特意讓帶的,昨下黑問我,啥時候去福生家?我家那老太太,你也曉得,她有些糊塗了,但這回妥啦,她算是記住了名。」
「是我應該先去看看,可不瞞你說,才從奉天城回來,我還尋思明兒去你那呢。」
「你可別去,外頭很是冷。咱就這點東西,別來回折騰,啊?要不然你臊的我不敢登門啦。」
屋裡這說著話。
外面,宋阿爺和任公信也在掰扯禮的事:「你一天來八趟,拿這些作甚,又不是不熟。」
「我跟你講,老爺子,這回我給你帶的東西可是稀罕物,你瞅瞅,牛肉,」任公信說話時,還左右看看:「小點聲說,別讓人聽見,還有黃酒,一般人我真捨不得給他,也就您老吧!」
兩隻牛腿,咱都不知道任公信是從哪整的,這可不是逃荒那陣可以隨便吃牛。
重禮,厚禮。
「老爺子,你在瞅啥呢?」
「啊,我在看我家有啥能給你回的,要不我去雞窩給你抓幾隻?」
「你可別,」嚇的任公信急忙回家,費勁心機送的牛腿,一定要在送禮這事上當頭一份,這樣才能與宋福生緊密起來,拎幾隻雞回家成什麼了?
「咋這麼著急呢,你不進屋坐坐啊?」阿爺站在大鐵門前,拎著眼袋鍋子喊道。
「不的,我得回家悠孩子。那個誰,她回孃家啦。」那個誰是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