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二更(第1/3 頁)
夜黑了,收工了,全體都有,可以自由活動了。
也就是說,大夥不用幹公家活了,可以回家願意幹啥就幹啥去。
宋茯苓和馬老太在家人面前,是不同的表現。
宋茯苓是一頓向父母說起,今日她們都幹了什麼,能掙多少錢,花了多少錢,被訂出去多少蛋糕,接觸了哪些人。
也沒瞞著四壯和牛掌櫃,反正是想起什麼說什麼,事無巨細。
一邊燒水準備洗頭,一邊嘴不停向家人匯報。
最後,宋茯苓美滋滋向宋福生、錢佩英、錢米壽顯擺道,奶奶花了半兩銀,送她的去蝨膏,在藥房買的。
錢佩英第一反應不是錢多錢少,是這孩子出去一日,竟然有了新花樣。
宋福生倒是意外:「半兩銀,你奶掏的?她主動給你買藥?」
「恩啊,我都沒告訴她,你也給我帶錢了。」
然後宋茯苓就去纏磨錢佩英道:「娘,你快給我和我奶的小花布圍巾縫上棉,要不然凍臉凍耳朵。後個開始,我奶就要去送貨了,她得多冷啊,您再看看能不能勻出些棉花,給我奶做件棉馬甲,讓她穿裡面護心口窩。最好再能做幾個棉口罩。」
纏磨的錢佩英好脾氣說,好,這就做,這兩天就會儘快做出來,宋茯苓這才扯著錢米壽去洗頭,要給弟弟洗完抹頭膏。
宋福生還問呢,他說,你洗完抹藥就要睡覺?
「啊,我昨沒睡好,我奶說讓我早些睡。」
好吧,原來老孃,竟然只是讓他去搭磚爐子,沒閨女啥事。
錢米壽被姐姐按在盆裡洗頭,忽然問:「姐姐,什麼是青樓?青樓是什麼樓,青樓裡有什麼?」
與此同時,老太太那面:
「老大,帶著你媳婦和大郎,搭烤爐子去,就用那磚。」
「現在?」
「對,咋蓋你三弟曉得,他應該在那面等你了。」
宋福財還是很憨厚的,對於老孃忽然不掙工分了,要和小侄女折騰那個什麼蛋糕,他沒太當回事,也沒什麼意見。
主要是,他累啊,累的都不想多說話,不想多問,就想睡覺。可老孃竟然還讓他去搭爐子。那麼些磚,也不知要搭幾個爐子,天亮前,能不能幹完。
「老二?」
宋福喜才進屋,兩隻手都凍僵了了,手上全是裂開的口子,正想要用熱水泡泡,發現媳婦沖他直擠咕眼,一進屋老孃也喊他:「幹啥啊,娘。」
「你去,給打桌子,我告訴你哈,就打這麼大的,這是胖丫給畫的,不行給打錯。得打三個長條桌,今兒一晚上能不能給做出來?還有,這鎖頭,你給門上裡外安上,去吧,讓你媳婦給你把著木頭,破板子。」
啥玩意就去啊?他才進來,「不是,娘,我?我明個。」
「你明個不是得掙工分錢?白日裡的,那些活計你都做不過來,還能在大夥眼皮子底下幹我安排的活?你不貪黑,你想麼時候做?少廢話。」
宋福喜只能一咬牙,磨身出去了。
「他爹,小寶他爹?」朱氏不敢太大聲,家家挨著,婆母也在屋裡,就隔層窗戶紙聽見又挨罵,只能一把薅住男人的胳膊:「你說那青磚,是誰花的銀錢?」
宋福喜對妻子很是不耐煩,他眼下不關心銀錢,只想眯覺直直腰:
「甭管是三弟花,還是俺娘花,誰花都是俺老宋家人花錢,掙錢自然也跑不出我老宋家人手裡,和你有麼關係,我告訴你,別找揍。」
屋裡,馬老太此時眼風一掃,才背柴回來的二丫,立即道:「奶,我這就去活泥。」
灶房裡的大丫也緊忙表態:「奶,我洗完這幾件衣裳的,也去和泥。」
只有二郎和宋金寶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