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1/4 頁)
她那樣傻里傻氣的人,不露餡才叫奇怪。
不多時,梁時將鳥籠子提給瞭如影,隨意吩咐了一聲,“楚家四處皆有重兵把守,不可掉以輕心,若是打草驚蛇,下次再想將這小畜生借過來就難了。”
如影一張緊繃的俊臉氤氳在了浮光月影下,心情很滂湃,“……”還有下回呢?!
梁時又折返回了聽雨軒的寢房,屋內的幽香縈繞,絲絲縷縷纏繞心扉,還有一個多時辰就要天明瞭,梁時躺在地鋪上,他側目看著垂掛下的幔帳,還有裡面微微隆起的人形,他閉上了眼,似乎已經太久沒有如此心安了。
她果然是他的救贖,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希望,也能讓他如獲新生。
楚翹啊楚翹,你到底給我餵了什麼藥?竟讓我梁時這輩子都載在了你手上!
梁時內心十分清楚,楚翹不是一個運籌帷幄的女子,也沒有通天的智慧。她的確是生的好看,但這世上根本不缺美人,可偏生就是她入了他的心了,如毒瘤深埋,無藥可醫。
梁時認栽了。
次日一早,梁時依舊雞鳴時分起榻,阿福進來伺候時,卻見他已穿戴整齊,眼神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臨走之前淡淡交代了一句,“夫人醒了,速來通報!”
阿福著實想不通了。
二爺明明對夫人似有情義,可平常時候又似乎很冷落夫人,二爺莫不是在苗疆待了兩載,以至於人都不正常了?
阿福應下,二爺既然關心夫人,那麼這也是一樁好事。
好歹,二爺昨個兒夜裡依舊陪著夫人過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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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翹醒來時已經是次日傍晚。
她腦殼脹痛的厲害,這感覺像是醉酒之後初醒時,滋味很不好受。上輩子楚翹甚是調皮,梅子酒出窖後,有一次偷偷喝多了,在府上耍酒瘋,那日梁時與諸多世家公子也在府上做客,二爺為了保住她的清譽,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抱回了閨院。
二哥雖然極為疼她,但後來再也不准她碰酒。
可是昨個兒,她根本就沒有喝酒。
“幾時了?”楚翹揉著太陽穴,嗓音沙啞的問了一句,這聲音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怎的虛弱成這樣了?
阿福道:“夫人,您可算是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她思及一事,突然念頭又是一轉,喜滋滋的告訴了楚翹一件事,“您昨個兒起熱了,昏睡不醒。二爺可當真是著急,當即請了周老先生過來給您看診,要知道周老先生可是二爺敬重之人吶,尋常時候,二爺根本不會驚動了他。還有啊,二爺還陪了您一晚上呢。”
阿福為了府上的子嗣大事,又繪聲繪色的添油加醋的一番,務必要將自己二爺誇成一位疼惜妻子的好男兒,好丈夫。
阿福正說的花枝亂串時,楚翹整個人都懵了,她忙摸了摸自己,嚇的如被雷劈。
她雖活了兩輩子,但從未經歷過人事。不過,好在她嫁入皇宮之前,太皇太后身邊的老嬤嬤教過她一些事。
楚翹渾身痠痛,她忙掀開被褥瞧了瞧,沒有發現可疑的痕跡,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按著阿福所言,她昨天從外面回來之後一直在昏睡,梁時不會那般……飢不擇食吧!
肯定不會的!他那樣挑剔又矯情的人,絕對不會對她下手!
自我安慰了一番,楚翹腹中有些餓了,遂讓丫鬟伺候她洗漱更衣,“母親今個兒怎麼樣了?
兩個哥兒可有闖禍?隔壁楚家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阿福跟著自家夫人兩年了,知道夫人很是關心老太太,少爺們,還有隔壁楚家,所以阿福聞言,沒有覺得那裡不妥,如實答道:“夫人,奴婢方才派人去通知了二爺,說您已經醒了。二爺那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