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1/4 頁)
而當楚翹見到梁時後,蕭湛還未露面。
梁時伏案寫字,彷彿根本沒有留意到楚翹的出現。
楚翹很自覺,未及梁時開口,她便上前準備研磨。
她從未伺候過人筆墨,但也見過旁人伺候過她,所以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
楚翹單手撩了衣袖,有模有樣的研磨了起來,她的手又小又軟,一看就是肉嘟嘟的,做起事來顯得生疏又笨拙。
“這麼蠢?”
楚翹正做的起勁,那淡寡的聲音輕飄飄的蕩了過來。
你才笨!
楚翹莞爾一笑,不打算與梁時撕破臉,沒有和離之前,她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過活,半點馬虎不得,“妾身愚鈍,二爺若是嫌棄,若不讓花姑娘過來?”
她的笑意明明很甜,但也透著明顯的不懷好意。
梁時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會同我去會客。”梁時從藤椅上起身,瞄了一眼楚翹所研的磨,俯視著嬌小的她,像看著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淡淡道:“是你認識的人。”
第32章 我的賤內
楚翹很不喜歡被人這般俯視的滋味。
更何況這人還是梁時。她剛記事那會也才三四歲的光景,明明與梁時是一樣高的,可不出幾年,她就只能仰視著他了。
並非顏如玉這具身子太過袖珍,其實楚翹如今站在女子堆了,並不算矮小,可與梁時站在一塊,她就成了渺若鵪鶉的慫包。縱使她內心不懼他,可這柔弱的外表委實沒有骨氣。
楚翹如今這副臉蛋也是罕見的容色,勝在不施粉黛,天然去雕飾,單單站在那裡就像一朵綺麗的天山雪蓮。俏生生的,含羞帶怯。
自然了,她根本不會羞怯,她只是長了一張具有欺騙性的臉蛋而已。
楚翹含蓄了一下,“妾身已經聽阿福提及過了,是蕭王爺來了?那次……那次的事,妾身統統告訴二爺了,絕無任何保留,蕭王爺之所以想娶妾身,其實與妾身一點關係都沒有。”
梁時站直了身子,視線漸漸從楚翹眼角的小紅痣上收斂,他的貪戀已近乎痴迷,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拘著這小女子一輩子。如此,這顆豔紅的小痣是不是也能永遠為他盛開下去?
他冷笑,眼中都是不以為意,“當然!你以為蕭湛會看上你?!”
這話太倔傲!
楚翹不打算跟梁時一般計較,在梁時眸色不明的注視中,楚翹稍稍挪了挪位置,她發現人的眼神當真是不一樣的。像梁時這樣從小沉迷爭權奪勢的人,他的眼神除卻與生俱來的幽深之外,總是透著一股子不可忽視的審視與威壓。
彷彿一個眼神之間,就能將旁人徹底看穿。
楚翹不曉得梁時的目的是什麼,因為他這人總是做些出乎她的預料之事,彼時他就總喜歡讓她猝不及防。
哪有生辰禮贈人經書的?她當皇太后那會,梁時可不止贈了她一本!
楚翹道了一句,“二爺,您與王爺有事要談,妾身便不去了。”
梁時薄唇微動,似笑非笑,沒有一絲善意,“容不得你。”
楚翹:“……”她如今這般柔弱順從,是不是錯了?只可恨,她當不了帶刺的野薔薇。與梁時相處,還是純淨無害白蓮花能活的長久一些,闢如借居府上的花木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這廂,楚翹悄然收斂渾身的小刺,理了理衣襟,安分守己的跟在梁時身後,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
蕭湛已經在廳堂落座。
梁時回京之後,梁府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榮華,蕭湛上回登門飲的是發黴的苦茶,此番都是清一色的雨前龍井,茶色淺翠,香氣沁人。
就連杯盞也換成了薄蟬瓷器,握在掌中通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