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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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想顧山好似腦後有眼,陶湘還沒碰到他,就被他反應極快地伸手捉住了她做壞的小腳。
感受到掌心的溫冷,顧山下意識輕輕皺起了眉:“怎麼這樣涼?”
他燙熱的大手包裹住陶湘光膩軟綿的腳肉捂著,把自己的體溫分給她。
輕捂了一會兒不見成效後,顧山索性拉起了自己的襯衣下襬,將陶湘的兩隻小腳都塞了進去,貼到自己更為暖燙的腹上。
陶湘只覺得冷涼的腳底像貼上了一隻大火爐,特別硬實卻十分暖和。
她心滿意足地抻了抻腿,嬌乖地不再搗亂了。
下雨日天暗得早,下工回來的租戶們都習慣早早吃過晚飯洗漱睡覺,而停了近半個月電的棧樓也在這時終於來了電。
不太隔音的樓裡頓時熱鬧起來,放眼望去窗外,沿街建築上也都是星星點點亮起的芒光。
遲來的明亮光線將小屋裡所有物件擺設映照得纖毫畢現,這下再也不用浪費火燭照明。
顧山給陶湘洗好腳,俯身吹熄了書桌上的燭火,隨後端著腳盆走進洗手間去傾倒。
陶湘的腳被熱水泡得正有些發癢,她坐靠在床尾,將兩條皙白細腿垂下床邊,百無聊賴地用腳趾夾著顧山地鋪邊戳出的草頭玩。
換季異常潮溼,小租屋的木製地板上還是凝起了一層水霧。
顧山從外頭尋來幾塊蒲草團,睡覺前隨意墊在地席下,以便隔絕水汽。
陶湘先前未曾怎麼關注,當下就著屋裡通亮的燈光,她這才發現那幾只草團吸收了水分,已然變得又潮又黴。
她又將腳伸到地鋪上踩了踩,只覺得凹凸不平的鋪蓋底下,隱隱有寒涼的水意上湧,睡在這上頭過夜絕對不會好受。
而顧山卻完全沒有表露出來,徑直將就了這麼多天。
就在陶湘咬著唇角心疼地想著這些的時候,顧山從洗手間裡出來了。
他一臉不贊同地看著陶湘在床下晃悠,忙去將她抱坐到床上:“怎麼下床來了?一會又該腳冷了……”
陶湘回到了床上,手卻勾著男人的腰沒放。
她羞怯地仰起頭看向顧山,小臉上紅豔豔的,聲音又低又軟:“地上太溼了,你要不要來床上睡?”
顧山聞言怔愣,瞳孔驟然一縮,眸底烏得發黑,幾乎不見一點光亮。
揹著光的他定定看著陶湘的神色,試圖分辨她到底是認真的,還只是說笑。
陶湘見他久久不回答,也意識到自己的邀請太過唐突,她眨了眨眼,臉更紅了,但仍沒有放棄勸告。
“在太溼的地方睡久了對身體不好,以後老了容易得溼病,你別不當回事……”
她的話音剛落,只見顧山的臉上露出了極淺的笑意,剛毅堅硬的下頜也隨之柔和起來。
“好。”他這樣順從應道。
這下,手足無措的輪到了陶湘。
兩人同床共枕的 藏匿金銀
九月上旬末期,秋雨淅淅瀝瀝收勢,終於不再下了。
本因下雨而變得寒涼的天氣迅速轉晴升溫,灼熱的太陽依舊懸掛在高空,彰示著南方秋老虎的到來。
高溫反撲,眼看快到了交翻譯稿的最後期限,陶湘顧不得拖拉,趁大清早還算清涼,同顧山一起去公使館交稿。
這一次的翻譯費由於字數不多的緣故,比上次的要低些,但也足有八十多塊金圓,極大緩解了陶湘的現錢焦慮。
時間尚早,兩人已經很多天沒有出門,一時不免在外逗逛了許久,就連午飯也是在外頭館子裡吃的,直到傍晚前才姍姍回來。
他們回來的時機也巧,才剛進寓棧,就撞見幾個戶警來這片街道上挨家挨戶地敲收房捐雜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