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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看著他諷刺一笑，而後離開。

宋璟看著桌上的一片狼藉，還有散落在腳邊的錢，神色晦暗不明，白皙光潔的額角迸出青筋，他緩緩彎腰，將地上的錢一張一張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錢夾裡，沉默冷靜的滲人。

他告誡自己窘迫於金錢的難堪侮辱是不必要的，只要等他考上延世大，透過司法考試，成為大韓民國最上位圈的檢察官就可以輕鬆擺脫這樣貧窮的境地了，一切只是暫時的。

小巷裡，徐善走的慢，鄭裕幾步就追上她，從身後扯住她的手，緊緊抓住，抓的又緊又急，用了極大力氣：&ldo;徐善！&rdo;

她的手細細滑滑，很柔軟，比他想像中的觸感還要好。

徐善頓住腳步，回過身來，表情平靜地望著他：&ldo;怎麼了？&rdo;

鄭裕此刻也不再隱忍自己的怒氣，全都寫了在臉上，躁動的眉眼愈發憤然：&ldo;你最近為什麼和宋璟走得這麼近？那種骯髒低賤的人值得你多看一眼？&rdo;

徐善簡單解釋了一句：&ldo;他是我的守護物件。&rdo;

鄭裕擰著眉，厲聲道：&ldo;這種考核明明有很多辦法可以解決，利誘威脅都行，你偏偏選最愚蠢的一種，和他這種人糾纏在一起，你也不嫌丟了體面。&rdo;

徐善用力扯出自己的手，神色冷淡：&ldo;你的考核你愛用什麼方式解決就用什麼方式，請別干涉我，我有權選擇用什麼方式拿到a &rdo;

見徐善似乎真的惱了，鄭裕一腔怒火倏地熄滅，抿著唇角，抬手摸了摸後脖頸，沉默了一會兒，盯著她，彆扭地開口：&ldo;不公平。&rdo;

徐善蹙眉，粉嫩的唇瓣微張：&ldo;什麼不公平？&rdo;

鄭裕避開她視線，側臉緊繃：&ldo;你請宋璟吃了東西，也得請我。&rdo;

徐善反問：&ldo;宋璟沒錢，你也沒有？&rdo;

鄭裕知道徐善不願應付他，心中惱怒又酸澀，漲紅著臉，煩躁地揉了一把頭髮，不知該說些什麼，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徐善。

徐善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短暫遮住眼底的晦暗惡意，緩緩開口：&ldo;我請什麼你都吃？&rdo;

鄭裕很彆扭，微微仰著下頜，從鼻腔裡傳出了一聲不屑的輕哼：&ldo;嗯。&rdo;

徐善輕笑了一下，雪白的臉上漫起粉暈，像打翻了腮紅的白山茶：&ldo;好，走吧。&rdo;

剛才還氣勢洶洶，心裡憋著股火氣的鄭裕突然覺得心裡輕快不少，往前邁了兩步，站到徐善身側和她並肩，平日裡玩世不恭，嘴閒不下來的人突然就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一直沉默著，甚至能聽見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跳聲。

即使兩人不交談，鄭裕也不覺得無趣，唇角無意識翹起微小弧度。

這附近小巷裡都是一些便宜的小店，還有簡陋，用透明雨布支著棚子的街邊攤。

剛走出去沒幾步遠，徐善就瞥見一個賣炒年糕和魚餅串的小攤，她狀似無意地抬步朝那個攤子走了過去，和她並肩行走的鄭裕看見遙遙看見魚餅串的瞬間就生出排斥，下意識放慢了腳步，但還是擰著眉跟了過去。

他神態有些不自然，滿是抗拒：&ldo;徐善，你該不要是要請我吃這個吧？&rdo;

徐善點頭：&ldo;就這個，魚餅串很好吃，上次柳司機給我買過一次，嘗嘗？&rdo;

她淡淡地問：&ldo;你不是說我請你吃什麼你都會吃嗎？&rdo;

徐善表情柔和，和鄭裕對視，眼睛清凌凌的，將所有惡意都掩蓋在水潤的瞳孔之下，她知道鄭裕對魚糜類製品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