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1/3 頁)
鄧文瑞的問題如炮仗搬丟去,確認宿維安的安全後,才掛了電話。
得,房也沒退,連行李箱都沒帶在身上,能怎麼辦,折回去了唄。
鄧文瑞剛準備駛離停車帶,凌源的電話就打來了。
“鄧老頭,快來救我。”凌源聲音委屈,“我爸爸又叫我回家了,估計磨刀呢。”
上回凌源的出櫃以失敗告終,那小明星連門都沒進去,凌源還白白捱了頓打。
鄧文瑞嘆口氣:“你的家事別找我,找你表哥去。”
凌源:“我可不敢找他了,上回我媽帶著姨媽去他家,還拿慢慢威脅他。”
再說了,他好不容易才回了微信群,今天絕對不去撞槍口了。
鄧文瑞:“慢慢?”
凌源:“就那隻烏龜。”
鄧文瑞想起來了,斂眼道:“我在外地,回不去。”
他的語氣和剛剛與安安聊天時截然不同,帶一些刻意的冷漠,“你自己解決吧。”
不要什麼事都想著找我,我已經不是你老師了。
鄧文瑞這麼想著,直接掛了電話。
凌源也沒再打來。
鄧文瑞突然有點想抽菸,但由於戒的時間太長,車上沒有放香菸,只能作罷。
他沉默了幾分鐘,打指示燈,調頭回酒店。
譚敘再次按掉凌源的電話,他瞥到宿維安衣角一抹紅,眉頭皺得死緊,偏身上前攥住:“這裡怎麼回事。”
宿維安也才發現,他想了想:“應該是剛剛,靠到門沿了。”
譚敘湊上來聞了一下。
雖然也有點腥,但的確不是人血的味道。
譚敘突然靠過來,宿維安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他就這麼穩穩地坐著,不敢亂動。
譚敘鬆開衣角:“去換條衣服。”
宿維安說:“……我一會洗澡的時候再換。”
“那就去洗個澡,”譚敘坐得穩當,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雞血,看著就不吉利。”
從小不知道迷信兩字該怎麼寫的男人正經地聊起了講究。
宿維安不好意思趕他,他起身:“那我去洗澡,您……”
“放心,我自便,不用管我。”譚敘說完,真的就嫻熟地拿過遙控器把電視開啟,還當著宿維安的面花十五塊點播了一部兩小時的電影。
宿維安只得乖乖地走到衣櫃旁,仔細挑了半天,總算選出一件不是太幼稚的睡衣。
然後迅速掏出內褲,慌張地塞進睡衣裡面,抱著就想跑進浴室。
“你這睡衣,毛茸茸的,不扎身?”譚敘突然叫住他。
“裡面沒有毛。”宿維安小聲地回答,腳步未停。
譚敘擺手:“去洗澡。”
宿維安逃似的鑽進浴室,砰的把門關上了。
之前譚敘就見識過他關門的勁,敢情連自家門都不放過。
他哼笑一聲,一雙長腿伸展在毛毯上,把手機隨手一放,正準備看電視,卻被身邊電腦桌上貼著的便籤引起了注意。
是鄧文瑞寫給宿維安的紙條。
矯情。譚敘輕嗤一聲,目光掃過電腦桌,發現右下角還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女人雙手緊握在前,氣質高雅;男人手背在身後,笑容溫和;宿維安坐在前面,姿勢依舊乖巧,唯一與現在不同的,是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不像這段時間譚敘見過的那種倉促應付、一瞬而過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眼神安定的笑。
這樣笑好看多了。
譚敘看了好半天才挪開眼神,舉動難得的有一點猶豫。
不過半瞬,他抓過一邊的手機,對著照片上的宿維安拍了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