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1/2 頁)

“哥哥。”

男人招手:“過來。”

早上不辭而別，姜瑜心知兄長此刻心情不悅，只得乖乖扔下揹簍走向他。

頭頂的人沉默著撫摸她的頭髮，氣氛陷入僵硬，趴在姜堰膝蓋上思索了一會兒，她拿出布袋裡的東西，企圖轉移注意力:“你看，我在山上發現了一種新的果子，只是翻遍了幾本醫書都未找到記載，兄長可知這果子叫什麼名字？”

姜堰望著那纖細手指捏著的火紅果實，眼神有一絲微妙。

本想等他答出來再拍一通馬屁，讓事情就此揭過，見他沉默不語，姜瑜心中不禁疑惑，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果子名為合歡果，不可食用。”姜堰嘆了一口氣。

合歡果對人的作用堪比烈性春藥，山上的靈猴卻對這種果實偏愛有加，它們在交配時常會食用果子助興，先前有弟子誤食，因為無處疏解，差點浴火焚身，血脈暴烈而死。

姜瑜想起那群靈猴，難怪，難怪跟了她一路，原來是拿了它們喜愛的果子。

不過，萬劍宗的山裡居然還有此等淫邪之物。

臉“唰”地一下紅了，姜瑜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扔掉手裡的東西，心裡瞬間有些後悔。

太丟臉了，居然問兄長這樣的問題。

而姜堰依舊冷臉:“以後不要再往山上跑了。”

“為什麼？”聞聽此言姜瑜鬆開捂著臉的手，見兄長神情嚴厲，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你一刻不在我身邊，我一刻就不能安心。”

他這樣說道。

竹影婆娑，月色溶溶，水面上只露著一顆腦袋，姜瑜垂眼望著倒影在水鏡上的月影，眼看著身後擴散而來的漣漪衝散了水中靜影。

有人從身後抱住她，腦袋緊緊的蹭著她脖頸：“還在生我的氣嗎？”

姜瑜當然沒有生他的氣，他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事，她哪裡有資格去生他的氣，她只是有些鬱悶。自上次事件到如今已半月有餘，雖受到宗主指點，把人救了回來，生活也恢復了往日平靜，可她仍心有餘悸，這半年間，所有能學的東西都學完了，只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止步築基，不能同其他弟子一般下山歷練，整日待在院裡，她的心緒日漸焦躁，就好像有個妖怪一直在身後追趕她。

於是她找了幾本醫書，時不時便上山採藥，靠著這件事充實時間，指望著下次再受傷，這些草藥能派得上用場，當然，不受傷最好。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只是對於姜堰來說，她的好心讓他格外頭疼。

“你現在還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我實在不放心你四處亂跑。”姜堰親吻她溼漉的髮絲。

重傷昏迷的那段時間，他被困於夢鏡之中，烏雲壓頂的小村落，四處哭嚎奔散的村民，幼時分離的場景再現，好像在預示什麼。天空下起大雨，他變成了少年，在泥濘中奔跑尋找某個身影，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他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

他從不相信什麼天道好輪迴，放出捉妖瓶內的霧妖，放任它們摧毀一座城池，他心無愧悔，甚至返回過那座城池，看著屍橫遍野的畫面笑出聲，只是當他困於夢中，聽見夢外那一聲聲焦急的呼喚聲，他忽然覺得，這次或許是老天爺的報應到了。

人有生老病死，他能看透生死，卻經受不了離別。

姜瑜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牽掛，她弱小的像只螻蟻，山上一隻普通的靈獸都能輕而易舉的捏死她，宗門裡的人也並非全是良善之輩，叫他怎麼能不擔心。

見人還是一聲不吭，誤以為她還在生氣，摟著腰的手開始漸漸收攏……

姜瑜正陷入糾結，臀瓣間忽然擠入一團硬邦邦的物什，火熱的肉牆堵在身後，滾燙的氣息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