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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前,陸航對虞遲所說的「黏人」嗤之以鼻。
三分鐘後,陸航焦頭爛額。
他硬是沒扯過一個醉鬼加病人。
聽上去真的很離譜。
但這是事實。
掰扯半天,陳酒都快哭了,陸航生怕把他惹醒了,再是一番折騰,無奈僵持半天,最後還是躺在了床上,面無表情地讓陳酒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
按理來說發燒的人體溫應該會很熱,但是陳酒似乎是低燒,身上很冷,像是一塊冷玉,觸感倒是很細膩。
陸航也喝了酒,體溫高,陳酒就往溫度高的地方摸,暖暖的很舒服。
這人是真的不太老實……
陸航忍著讓他亂摸了半天,直到陳酒的手無意識地向下,攥住了一個東西,不動了。
陸航:「……」
陸航滿臉的不可置信。
陸航滿臉的大為震撼。
陸航……
他不能忍!
陸航當即就把陳酒扒拉回床上,喘著氣看了他半天。
陳酒剛才在陸航身上趴了好一陣,現在也不冷了,眉心微微舒展開,嘴巴微微張開,睡得昏天黑地。
只有陸航一個人有些暴躁,他總不能和一個病人說你怎麼耍流氓吧!!
陸航無能狂怒,最後抓亂了自己的頭髮,拿起一旁的枕頭摔在客廳的沙發上。
又過了一陣,陸航氣勢洶洶地進了衛生間,像是要揍人一般。
過了很久才出來。
陳酒這一覺睡得有些割裂。
前半段如墜冰窖,後半段四季如春。
他醒來的時候,精神還挺好,就是渾身無力,是發過燒之後的正常狀態。
陳酒知道自己昨晚發高燒了,有個人一直在照顧他,雖然細節記不清楚了。
陳酒看了看眼前的房間佈置,有些陌生,顯然不是宿舍。
他昨晚喝啤酒,喝斷片了。
陳酒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陳酒睡的床很大,雖然不軟但是很有彈性,陳酒甚至感覺他能在上面玩個蹦蹦床。
正好奇著,門被推開了。
正玩得不亦樂乎的陳酒跟陸航迎面對上。
陳酒:「……」
陸航:「……」
陳酒:「早上好啊,是你送我們過來的嗎?謝謝啦。房費是多少?回頭我轉你。」
陳酒以為他住的是酒店。
也不能怪他,因為這房間裝修實在過於簡約,除了必要的生活傢俱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裝飾品。
整個房間呈現出的就是一個,低調,品味。
陸航道:「這是我在外面的房子,不用你們掏錢,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等會下樓吃個早飯,你們早上有課嗎?」
陳酒想了想:「靠,有節高數!」
他匆匆忙忙拿起一旁的衣服,陸航說他的舊衣服丟在洗衣機裡還沒洗,不嫌棄的話先穿他以前的衣服吧,陳酒無話可說,一臉感動地看向陸航:「——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黑眼圈這麼嚴重!」
陸航扯了扯嘴角:「沒事,就是深夜eo,你懂得。」
陳酒一臉震驚:「你居然也會eo嗎?我以為你每天都是快樂陽光小白馬。」
陸航的確被陳酒搞得有點懷疑人生,人設都快崩了,但他還是勉強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
林宵也沒起來,陸航又去叫林宵。
被叫醒的林宵哈欠連天,跟陳酒不愧是懶覺二人組,正常早起時間壓根起不來,笑死。
林宵暈暈乎乎地去洗漱,陳酒已經洗漱完畢,去廚房幫陸航端早餐。
「昨天晚上,謝謝你了。」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