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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見到是她,忙地福禮,「回姑姑的話,張嬤嬤確實曾是先皇跟前伺候的宮人。」
幼清找了好些日子的線索,一直沒個頭緒,這會子心思活絡,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個張嬤嬤,她想要花房送什麼花?」
小宮女愣了愣,有些害怕,以為幼清要責罰她沒能當好差事,忙地求饒:「姑姑我再也不敢偷懶了……」
幼清打斷她:「你只管說她要哪些花。」
小宮女一一說來。幼清暗自記下。
過了一天,幼清將張嬤嬤要的花全部準備好,自己親自捧了花前往冷宮。
冷宮名副其實,很是蕭條,處處透著淒涼。幼清第一次來冷宮,不認識路,不知道哪裡是廢妃的居所,哪裡是嬤嬤的居所。
一入門,見樹下站了個宮女,走過去柔聲問:「請問你知道,張嬤嬤住哪嗎?」
那個嬤嬤一回頭,差點嚇住幼清。她臉上幾道疤痕猙獰,但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秀麗的五官,不知經歷了什麼事,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老嬤嬤痴迷地看著幼清,那眼神讓人有點害怕,語氣怪異:「我也曾擁有你這樣美麗的容顏。」
幼清下意識往後退一步,謙遜的答道,「我肯定比不上嬤嬤年輕時的模樣。」
那嬤嬤笑了下,「你這人真善良,見到我竟然不害怕。說吧,你來冷宮做什麼?」
幼清將自己的問題重複問了一遍。
老嬤嬤道:「你找張嬤嬤做什麼?她可是出了名的糟老婆子,別人躲都來不及,你反而上趕著往前送。」
幼清皺了皺眉,「我是花房的姑姑,來給她送花的。」
老嬤嬤看了看他手裡捧著的花,笑道,「你還真是來送花的。我就是張嬤嬤。請問您是哪位?」
幼清福了福禮,往周圍看了看。
張嬤嬤笑道,「小姑娘,你若不信,你就去問問別人,我真的是張嬤嬤,沒騙你。」
幼清重新打量她,她雖然容貌醜陋,但是衣物整潔,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與冷宮那些瘋瘋癲癲的人確實不太一樣。
「嬤嬤不是要讓花房送花嗎?今天的花我已經送到了。明天我再來送,嬤嬤明天想要什麼花?」
張嬤嬤想了想,很是高興,「能送一盆月季嗎?」
幼清點頭說好。
等回到花房,幼清找來昨天那些宮女。問了問張嬤嬤的情況,確認那個容貌全毀的老嬤嬤,真的是張嬤嬤後,也就不再疑心。第二天照常去送。如此這般,送了一個多月的花,放下就走,並不多言。
凡事欲速不達。幼清清楚地知道這個道理。
這日,老嬤嬤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小姑娘,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幼清笑道,「我給嬤嬤送花而已,能有什麼目的?
張嬤嬤笑了,「我一個奇醜無比的冷宮嬤嬤,哪裡使得上花房的總管親自給我送花。我與你無任何淵源,你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你若沒有目的,何苦對我這般好?」
幼清含笑,語氣不鹹不淡,問:「我若真有目的,不知嬤嬤可願幫我達成?」
張嬤嬤神色深沉,「在這宮裡,人人都怕被利用,但更怕的,是從此再也沒有人利用自己。宮裡的人若是失去了利用價值,那便與死人一樣了。我不死不活地在冷宮這麼多年,好久沒有嘗到被人利用的滋味了,你且說說看,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她這言論,幼清還是第一次聽到。忽然有點覺得心酸,試探地問道,「聽說嬤嬤曾是先皇跟前的大紅人。那麼先皇在世時的事情,嬤嬤肯定也知道一二了。」
張嬤嬤笑著看她,「我猜了一個多月,想你到底是為什麼事情而接近我。原來是先皇的事。這倒新鮮,先皇去世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