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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忠心,」皇帝冷笑道,「只是不知道你忠的主子到底是靜妃還是右相。」
不僅是碧翹聽罷面色煞白,就連皇帝身邊的崇光也覺得難以置信,聽皇帝這意思,這碧翹是右相的人?那靜妃是她害死的?還故意偽造了靜妃懸樑自盡的假象。
碧翹叩首道:「奴婢忠於靜妃,右相是朝中大臣,奴婢區區一個婢女,怎麼會與右相扯上關係?望陛下明鑑。」
皇帝道:「那夜裡寅時一刻,潛入冷宮裡跟你合謀勒死靜妃又把她懸在樑上的男子是誰?而事後,你給那男子塞的東西又是什麼?是不是靜妃收集的所有和右相的通訊?以及收集的一些右相的罪狀?」
碧翹癱坐在地上,她想不通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陛下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夜裡一切明明進行地很順利,而自己把從靜妃那裡翻出來的書信交給右相府的人後,那人也順利地離開了。「陛下……奴婢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麼?男子?怎麼會有男子潛入冷宮?陛下的人看著了?」
皇帝道:「嘴倒是挺硬,李雲福——」
「奴才在。」
「把這賤婢帶去用刑。」
「陛下——」碧翹一下子慌了,忙道:「奴婢還有話要說。」
皇帝揮了揮手讓李雲福且慢。
「陛下既然都知道了,奴婢也無話可說,奴婢對不起靜妃,也沒想在她死後苟活下去,陛下要如何處置奴婢,奴婢都心甘情願,但求陛下不要株連奴婢的九族,陛下要問什麼,奴婢都會配合。」
「算你識相,帶下去。」皇帝吩咐。
崇光愣住了,皇帝見她不起身,伸手來拉她。
崇光追問皇帝:「陛下是如何知道昨夜發生的事的?是抓到那名男子了?」
「當然。」皇帝胸有成竹地回答,「那男子都招了。」
皇帝話音剛落,劉茂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找皇帝找上冷宮來了,見著崇光也不避諱,一開口就拆了皇帝的臺:「陛下,各種酷刑都用了,那男子死活不肯招認自己是右相府的。」
皇帝恨恨瞪著他。然而劉茂並沒有領會皇帝的眼神,見崇光在此,反而故意拍起皇帝的馬屁,吹捧皇帝的機智:「陛下真是料事如神,事先就從靜妃那裡拿到了她和右相互通的書信以及她蒐集的右相的一些罪狀,還讓臣等昨夜守株待兔,活捉了那男子,那男子拿走的只是靜妃偽造的假的。若陛下沒事先料到一切,靜妃一死,證據再被右相拿走銷毀,這回就無法……」
「閉嘴!」皇帝忽然呵斥。
劉茂不解,難道陛下還顧忌皇后?這些話難道不能對她一個後宮女人說?
崇光已經聽到了。「陛下昨夜之前就知道靜妃夜裡會遇害?」她突然後背一陣冷汗。靜妃好歹是和他共枕幾年之人,是他曾經的寵妃,此時,他知道有人晚上要害靜妃性命卻不在意,反而以靜妃為誘餌,讓右相的人得手了再活捉,而靜妃遇害的時候,他和自己在床上顛鸞倒鳳。
皇帝知道她會胡思亂想才騙她,可劉茂一開口就拆了臺,看著她呆滯發怵的模樣,再看看劉茂一臉不知所以的樣子,一股無名火從皇帝內心升了起來。
崇光告退道:「陛下有政事要忙,臣妾留在這裡不便,先回宮了。」
「容兒……」皇帝叫她,她頭也不回,走得極快,轉眼就消失在宮牆外。
劉茂還不知道自己的罪行,問道:「陛下讓臣閉嘴,可是臣說錯了什麼?」
皇帝白他一眼,一甩袖子道:「誰讓你不打招呼直接往後宮闖的?看見皇后在這裡,還口無遮攔,你馬上給朕滾!」
劉茂只覺得委屈,明明是皇帝不久前交代他守株待兔,這幾日可以隨意出入的,真是伴君如伴虎,難伺候。
還敢頂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