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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沒理會如玉,舉步徑直往外走,經過崇光身邊時說了句:「你應該明白。」
「皇帝那日當真也在瑤光殿裡面?」
「千真萬確。」王嬤嬤回稟太后,「如玉當時去喚郡主回來拜別太后出宮時,親眼撞見的。殿裡當時只有陛下和郡主,兩人之前說了些什麼,就無從知曉了,如玉進去後只聽陛下對郡主說了句『你應該明白』。」
太后嘆了口氣。
王嬤嬤問:「依太后之見,陛下是否要立郡主為後?」
太后答:「這容兒搬回太尉府不久,皇帝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容兒及笄之日去太尉府找衛英商議政事。這麼多年,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仔細想來,哀家算是終於才看明白了皇帝的心思。「
「其實,奴婢以為,郡主心裡似乎也只有陛下,太后何不……」王嬤嬤話未說完,對上太后的眼神,不敢再說下去。
「本宮要去見一見太妃。」
皇帝這日照常去跟太后請安,才走到壽康宮外,便聽見一陣歡聲笑語。皇帝聽見裡面似有太妃的聲音,吩咐趙倫免了通傳,自己不聲不響地走了進去。進去後第一眼瞧見的,是瑞王的身影。
瑞王一見皇帝到來,驚慌地有點不知所措。
皇帝見瑞王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也起了滿腹疑問:不是收了他的入宮令牌?這不務正業的傢伙又是怎麼地背著自己入宮來了?
「臣參見陛下。」瑞王遠遠地上前行禮。
「免禮。」皇帝盯著瑞王打量,瑞王不敢和皇帝對視,匆匆避開了皇帝的視線。
礙於太妃在場,皇帝沒有詢問瑞王,先向太后和宜太妃請安。
太妃率先說道:「請陛下看在本宮的面子上,恕玄庚這孽子無旨入宮之罪,陛下若要怪罪,就請怪罪本宮。」
「此事怪不得玄庚、更怨不得太妃,」太后緊接著維護瑞王,「是本宮喚玄庚入宮的,不為別的,就為和太妃一起商議下他的婚事。\&ot;
「哦?」皇帝再次看了眼瑞王,微微笑道:「規矩之外亦不外乎情理,更何況,玄庚入宮乃是母后的意思。」
瑞王卻仍是不大敢與皇帝對視,皇帝心底疑惑更深。
太后點頭笑道:「本宮剛剛還和太妃一起議論,這玄庚也老大不小了,別說側妃了,連個通房都沒有,整天王府裡也沒個管他的人,他才終日留戀在外而無心朝堂政事。若是成家了,這好玩的性子就會往家裡收一收了,皇帝來的正好,太妃正想找皇帝賜婚呢。」
「賜婚?」皇帝的視線落向瑞王,「玄庚此前不是一直說沒有心儀的女子不同意朕給他賜婚麼?」
瑞王看著皇帝,靦腆地笑了下,沒接話。
皇帝見他一副春心蕩漾卻又不好意思的模樣,問道:「看你這樣子,是有了心儀的女子想要朕賜婚了?」
瑞王撓了撓玉冠,笑答:「皇兄果然瞭解臣弟。」
見他那笑得如月牙般的眼睛,皇帝心底沒由來的不安,端了杯茶抿了口問:「你眼光向來挑剔,自你及冠起,太后和太妃就一直忙著為你張羅婚事,你卻一直說那些女子都不合你心意,不知這回是哪家的女子有如此榮幸,能讓你一眼相中了?」
瑞王這下又不好意思回答了,猶猶豫豫地,不知是羞怯還是膽怯。
太妃笑著替他答道:「不是一眼相中的,也不是旁人,陛下也熟悉,就是和玄庚一起長大的郡主。」
茶水前一秒已嚥下了喉嚨,皇帝卻覺得像吞了魚刺一樣,一時卡在某個地方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平復了,口中也儘是苦澀味道。
「也不怪陛下意外,本宮和太后知道的時候也是意外,」太妃憐愛地數落起瑞王:「玄庚這孩子,就是個悶葫蘆,這麼多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