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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光本打算向她打聽下自己父母的事,受不住她這些沒羞沒臊的言語,挑完禮物便藉故迅速離開了。
當晚,宮裡來了人,太后傳召崇光次日入宮。
崇光想到叔父臨行前再三叮囑自己的話,次日稱病未去,擬了封書信,準備送去給衛英。她在信中質問衛英,如果真如衛英所言,若先帝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兒才接入宮中,為何後來卻打算將自己賜給他最喜歡的兒子——太子玄佑做太子妃。信寫好時,她怕衛英不回應或者又繼續撒其他的謊言欺騙自己,狠下心來寫了句威脅衛英的話,寫完覺得不夠,叔父既然能不斷撒謊欺騙自己,自己為何不能也撒謊騙一騙他?於是崇光在信的最後加了幾句威脅的言語:「先帝有意賜婚容兒與太子一事容兒已向他人求證並得到證實,容兒絕不是先帝的女兒。叔父不必再繼續撒謊欺騙容兒。容兒昨日私會了陛下,不久陛下就能幫容兒解除和瑞王的婚事,不僅如此,陛下又對容兒重提立後一事,叔父如此反對容兒和陛下在一起,定有隱情,如果叔父不肯如實相告,容兒就馬上答應陛下,等叔父回來時,容兒已與陛下大婚。」
加上火漆印時,崇光心裡熱切期盼著衛英早日回信,還特意吩咐如玉出了城才悄悄放信鴿,免得叫人發現截了信。
一輪明月高高懸在重重宮闕之上,皇帝站在窗前望了會,走回來詢問隨侍的宮人:「李雲福回來了沒有?」
「回陛下,沒有。」宮人放下新鮮的葡萄,回答完皇帝的問題,退了出去。
自昨日午後回宮直到今晚,皇帝還未去壽康宮和太后請安,兩個時辰前,他身邊的李雲福不見了。
皇帝坐下看了會兵書,沒等來李雲福,等來了自己今早才派去衛府周圍悄悄看護的御前侍衛。
派這些人去的目的,看護安危,也便於瞭解她的訊息。
早上派去之前,皇帝對他們吩咐,除非出了什麼緊要的事,半月來御前匯報一次衛府中人的行蹤便好。
才一日不到就回來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皇帝一見到這人匆匆進來,手中的書不由攥緊。
「陛下,郡主的侍女今日出城放了一隻信鴿,被臣捉到了。」侍衛說時,將從信鴿足上解下來的竹節呈給皇帝。
皇帝割去火漆,親手拿到了裡面的紙條,展開一看,是張白紙。從前太尉讓趙倫給身處宮中的她傳信,都是這樣的白紙,皇帝駕輕就熟地端來燭臺,將紙條湊近,紙上的文字立馬浮現。
皇帝一邊看一邊思索,先是眉頭緊鎖,接著嘴邊竟浮現一絲笑意,火光的映照下,那笑意越來越深,看罷,小心翼翼捲了紙條,並親手重新,裝回竹節封上火漆遞給侍衛:「綁回去,將信鴿放了。」
侍衛走後不久,李雲福終於愁苦著一張臉出現在皇帝面前。
皇帝心情大好,沐浴過後靠在榻前,手裡揣了本書,領口敞開直到胸前,一路春光無限。
見到李雲福,皇帝先是嚇了一跳,從榻上一躍而起:「你臉怎麼回事?」
李雲福伸手摸了摸臉,眼中淚花直轉,委屈地都快哭了。「奴才摔的。」
皇帝屏退了其他人,伸手拈了顆葡萄塞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打量他,打量了會忽然笑道:「你要是被太后的人欺負了,不妨告訴朕,朕為你出頭。」
李雲福慌忙跪地道:「奴才謝陛下關心,真的是奴才摔的。太后喚奴才去問話,奴才咬緊了牙關一個字都沒說,太后也沒為難奴才,叫李敦送奴才出來,奴才沒看清路,一下子摔在地上,這才將臉摔成這樣。」
看著他臉上一片深紅的巴掌印,皇帝不禁有幾分心疼,鄭重說道:「你是朕的人,李敦沒及時扶住你,敢叫朕的人摔著,就是他的過失,成事之後,朕必定追究他。」
叩首謝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