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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停止了搖晃的舉動,驚愕地望著她,唇際浮現一絲冷笑:「郡主這話說的,是不相信你叔父是被冤枉的?」話落,眼淚簌簌下落,「這也怪不得郡主,郡主自幼在宮中長大,我與你叔父沒有養育你,或許你也只是將他視作一個生分的人罷了,我十五歲那年就嫁給了他,他的為人,我還不瞭解,他一輩子忠君愛國、進退有度,謹慎本分,這回定是被人誣陷的!」
崇光聽見陳氏如此說,內心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正要答話,陳氏卻因焦急憂心過度而暈了過去……
傍晚,衛英仍未歸府,陳氏醒了過來,喝了些藥,眾人好一番規勸,終於給哄入睡了。
或許叔母說的沒錯,自己心底裡不是沒有對叔父起疑,或許是從得知皇帝身邊的掌事太監趙倫是叔父安排的那一刻起,自己便有些看不明白叔父的心思了,所以才不敢斬釘截鐵地給叔母一個承諾。
崇光不敢再繼續往下想,跟堂兄衛禹詳細詢問了下事情的起因,得知叔父私自調兵的目的,才壓下心中其他的雜念,選擇繼續相信叔父的忠心。
又等了半個時辰,衛英仍然沒有回來,衛禹和崇光一起出門,去往刑部。
誰知,到了刑部,守在外面的衙役卻不準許他們入內,二人不肯回去,與門前的衙役好一番理論。
衙役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自然不敢得罪,但又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像衛英這等身份的人,御史官大人和刑部尚書大人都敢拿來審訊,想必是取得了上頭的授意,一時左右為難,不得已對內報告了刑部尚書。
崇光和衛禹繼續等,等到夜幕,被驚動的刑部尚書終於才肯露面,兩人急忙迎上去,還不待開口,刑部尚書先主動道:「郡主和將軍還請回罷,證據確鑿,太尉大人對私自調兵之罪供認不諱,按照律令,需暫時收監。」
「收監?」崇光道,「就待定罪發落了嗎?」
衛禹急道:「難道這是陛下的意思嗎?可我父親私自調兵也是不得已,他是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和百姓著想,他完全可以在接到密報的時候,直接呈給陛下,由陛下定奪是否調兵,陛下……」
「將軍不必激動,太尉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只是暫時收監,往後還有御審,御審之後再發落。」刑部尚書又道:「郡主和將軍放心,太尉大人收監的日子裡,臣自然不會怠慢他的。」
「御審是什麼時候?」崇光追問。
第17章
「這……待陛下擇日,郡主也知道,陛下日理萬機,臣也說不準。」刑部尚書知曉她是在宮中長大,由太后撫養,深得寵愛,幼年與皇帝一同讀書,關係親厚,恩寵和風頭早就蓋過公主,遂道:「刑部最好的牢房自然也比不上太尉府,太尉大人今晚鐵定是要在裡面委屈過夜了。臣今日會連夜將此事上奏陛下,陛下對政事一向勤勉,太尉大人既是朝廷命官,身居要職,又是郡主的叔父,陛下一定會儘快審理的,且陛下睿智英明,也一定會給出一個令眾人都心服口服的結果。郡主和將軍不必太過擔心。」
崇光又問:「那可否容我和兄長二人進去探望一下叔父?」
刑部尚書搖頭拒絕:「御審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視。」
崇光和衛禹兩人最終只好從刑部門前離開。
衛禹思來想去,仍是不安,想到父親英勇半生,如今為了江山萬民犧牲一己之利卻落得個身陷囹圄的境地,滿腔意難平。父親是何等官職?御史官敢公然帶人入府審問,刑部尚書敢將父親收監,若是沒有皇帝的授意衛禹無論如何不信,哪怕後面還有御審又怎麼樣?
刑部回太尉府的路上,衛禹忍不住對崇光道:「容兒妹妹,為兄想了一路,還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崇光已經猜到堂兄要對自己說的話,其實自己也有一樣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