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和親公主並不是什麼好親事。北奕南淵早晚要有一仗,彼時這個和親公主便是個燙手山芋,況且即便不打仗,這兩國的關係膠著著,稍微處理不好,便會落人口實。皇后正是因此才提議祁潯娶那頤華公主。既不會增其勢力,又可以在日後合適的時機利用一番。
早些年,祁潯一直不肯娶親。一是未有中意的,二是當時已有在祁潯、祁洛之間鼓動離間之人,若娶妻必然要高門貴女,祁潯不想再添勢力,讓皇后和祁洛疑心,也以此表明心跡。
結果呢?
當初心軟退了一步,人家利用起來的時候可未見一分心慈手軟。
祁潯心有嗤意,再開口已毫不客氣,「你當人人都要同你那般欠下一屁股風流債?小心後院起火。」
沈弗瞻剛欲出口反駁,門外的懷辰卻進來稟報導,「殿下,世子家裡的小廝方才急匆匆來找世子,說是世子妃要懸樑自盡。」
沈瞻弗苦著臉按了按額角,沒好氣道,「告訴他!這就回去了!」
他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剛撂下話就被打臉,真是的,他沈弗瞻不要面子的啊!
沈弗瞻正氣哼哼地往外趕著,屁股上卻傳來疼痛,他扭頭一看,一個酸梨子在地上滾著。
「日後別拿你那坐堂子的屁股坐我桌案,髒。」祁潯抬頭慢悠悠地笑道,頗有幸災樂禍的架勢。
「你你你……」沈弗瞻拿扇指著祁潯,氣到結巴,但思及後院著火,也顧不得了,於是隻在心裡將祁潯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便繼續往外趕去。
「世子妃,來了來了,世子來了!」探頭在門口的丫鬟初雪忙朝裡比劃著名手勢,用口型說道。
謝菀忙跳到椅上,拉扯著房樑上的白綾大哭道,「嗚嗚嗚,初晴你別拉我,你讓我去死吧……我如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別人家的姑娘哭都是梨花帶雨,這謝菀哭嘛,那叫一個涕泗橫流,慘不忍睹。一旁丫鬟初晴假意拉扯勸慰著。
沈弗瞻進門見狀也不急,只環胸斜倚著門框,從袖子裡掏出一支成色極好的鑲寶石桃花流蘇簪朝日頭處映著,懶洋洋道,「哎呀,玲瓏閣出的新式樣真不錯,明兒個送給柔枝戴著,肯定好看。」
「你敢!」
謝菀怒氣沖沖地跳下椅子,跑到沈弗瞻面前跳著欲奪下被他高舉著的簪子,沈弗瞻朝後一仰,謝菀一個不穩朝沈弗瞻撲去,驚慌下本能地環住沈弗瞻的脖頸,沈弗瞻則藉機伸臂環住了謝菀的纖腰,一手將簪子插在她鬢間,點了點她那小巧的鼻頭笑道:
「逗你呢。」
這一鬨,謝菀頓時沒了脾氣,只環緊了沈弗瞻的脖子,整個人掛在沈弗瞻身上,抽抽嗒嗒道,「阿瞻,你是不是又去春風樓去看她了,你是不是不要菀兒了?」,說話間將頭埋在沈弗瞻肩頭,將鼻涕和眼淚都蹭了上去。
「胡說。」
「今晨是被朋友拽去的,我不過做做場面。那柔枝哪裡有菀兒好看。」
「真的麼?」
「真的。」
沈弗瞻抱著謝菀坐在了圓凳子上,敲了敲她腦袋道,「姑奶奶,還不下來麼,我肩頭都濕透了。」
「我不。太醜了。」謝菀甕聲甕氣道。
沈弗瞻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什麼樣兒我沒見過,你往我懷間嗅嗅。」
謝菀聽罷便像只小貓般在他懷間蹭來蹭去,蹭得沈弗瞻那叫一個心猿意馬。他忙作勢掩鼻咳了咳。
「海棠酥!留香齋的海棠酥!」
謝菀忙從他懷中扒拉出來,眼裡亮晶晶的,坐在他懷間便往嘴裡塞了一塊兒,「嗯!好吃!還熱乎著呢!」
「那可不是,我方才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沈弗瞻得意道。
「沈弗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