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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交到我們手裡。得不到的東西寧肯毀了,也不可落入仇人之手。這情報網連根拔起,北奕那邊必然會朝野震盪,聽到風聲,到時,我們將你母后與弟弟的行徑報過去,他們自然會罪有應得,繩之以法。北奕動亂,於我們有利,我們怎會不做?殿下也不必覺得愧疚,畢竟,日後北奕落到像你母后那樣勾連敵國迫害親族的人手裡,也離滅國不遠了。結果都一樣,細枝末節的,有什麼要緊?」說到這句,唐窈笑著湊到祁潯面前,蠱惑般地說道,「這要緊的,是報仇啊。」
「報仇?」,祁潯濃眉一挑,「像副使大人那般?親手捅死了自己的嫡母,而後牽連迫害了一家,生父抑鬱而終,聽說副使大人至今也未曾祭拜過一次。至於這認人不清,想來大人也是當局者迷,聽說大人的妹妹一直養在了貴國尊使大人那裡,這說好聽了,是照顧,這說難聽了,是……」
祁潯的話未說完,膝上便傳來劇痛,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方才祁潯揭她傷疤時,她早已冷了面色,話至尾句,她耐心盡失,拔出了匕首便擲到他膝處。
她沒有想到,祁潯竟對她的事瞭解到這般地步。那麼可想而知,經過這一年多的經營,北奕在南淵的情報網是如何的龐大細密。
她這才發現祁潯一直在跟她繞圈子,半點動搖也無,方才種種不過是在耍她呢!竟被他牽著鼻子走了一路。
真是個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這般油鹽不進。唐窈的最後一絲耐心徹底沒了。這樣的人,周旋無用。
祁潯再看唐窈時,她臉上已一絲笑意也無,清冷的面龐凌厲盡顯。
唐窈再開口時,聲音已寒似冬日裡的雪水,陰冷刺骨。
「殿下可知我這隻匕首剜過多少人的膝骨?如今我閉目擲刀,亦可知其插在骨縫之處,我只需用力稍稍一撬,殿下日後無論是做人做鬼都是廢人一個了。」
這才是唐窈,真正的唐窈。
不再演戲周旋,展露出了狠厲冰涼的本性。像夜裡的狼,亮出了沾滿血腥的利牙。
祁潯低低地笑著,不再言語。很好。他要的,就是她的耐心盡失。
若獵人失去了耐心,操之過急。焉知不會被獵物反撲一場呢?
「大人。」
有叩門聲響起。
唐窈聽得出是自己心腹秦訊的聲音,她剜了祁潯一眼,轉身走向門外。
「何事?」
秦訊湊在唐窈耳畔低語道:「屬下方才等在外面,發現有不少暗探活動的蹤跡,屬下看著,似是北奕國的人,應是為救祁潯來的。故此不敢輕舉妄動,先來稟報大人。」
「很好。」唐窈聽罷,扯出一抹冷笑,「這個骨頭硬,那麼就多套些獵物,總有個骨頭軟的。」
她正發愁如何啃下這塊硬骨頭,就有人給她來遞斧頭了。
秦訊多年一直跟在唐窈身邊,此刻已明白了她的打算,「是。屬下立刻著人去辦,讓今晚的守衛鬆懈些。」
「嗯。但不要做的太過痕跡。祁潯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不過,他們的命脈拿捏在我們手裡,不怕他們不肯冒險一試。他們要闖龍潭虎穴,咱們就來個請君入甕。」
唐窈回到了刑室,將那柄匕首從祁潯膝頭拔了出來,插進鞘中,便不再與其廢話,轉身出了刑室。
唐窈生性清冷,無用的唇舌,她從來不費。無用的事,她從來不做。
等在外面的趙熙見唐窈出來了,忙狗腿地跟在唐窈身後,小心地問道:「大人,這人接著審麼?」
「不必。緩緩吧,別把人弄死了。」
那塊臭石頭,只怕打死了也吐不出一句。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唐窈回到自己的屋裡。她親人零落殆盡,唯一剩下的至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