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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膩的汗水讓他不舒服，就起身想去洗澡。

腿在打顫，浴室門口，他看見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那管藥劑還在上衣口袋中，沈離彎腰去撿，把衣服都帶進了浴室裡。

熱水不小心打在頸後，讓他難受不已，伸手調低了水溫。

他摸了摸頸後的腺體，那裡明顯腫脹了些，楚淵咬的太重了。

藥剩兩次了。

垂下眼眸讓自己被溫水淋透，第三次的時候要去楚淵臥室，他要找的東西在那裡，不能錯過。

提不起哭的力氣，把楚淵留下的東西洗乾淨，麻木又機械。

唯一慶幸的是時間太短，他沒有被深度標記。

——

宴客大廳，所有賓客都按名字坐下了，舞會已經結束，晚宴要開始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楚淵從門外走進來，帶了一身oga的情l潮因子，甜膩誘人。

有經驗的alpha和oga都能分辨出來，這不是普通的資訊素沾染，他剛結束一場活動。

楚淵視線掃過所有人，霸道的資訊素絲毫沒有掩飾，席捲了一遍宴客廳。

來過不止一次的人感受到他比去年還要強悍，病情惡化的猜測在不少人心中不可信起來。

「願獸神庇佑。」陸放站起來舉杯。

其他人也紛紛端著酒杯站起來。

「獸神庇佑。」楚淵同樣舉起酒杯，聲音冰冷。

「獸神庇佑。」

他說完後，所有人齊聲說了一遍。

酒水飲盡，楚淵朝坐下的人微微頷首示意後，就離開了這裡，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在他離開之後，人群裡的伊萊·戈爾曼臉色冷了下來。

資訊素席捲過來後，他清楚地聞到裡面夾雜了沈離的味道。

不用想也知道和楚淵上床的人是誰。

如果沈離真的是他男朋友的話，如果楚淵的舉動只對著他一個人來，那就是挑釁和示威了。

可惜這兩種假設都不是。

「有機會。」

安娜是個oga，同樣熟悉沈離的資訊素味道，紅唇含笑對伊萊說道，終於有機會了，他們沒看錯人。

伊萊聽到她的話，同樣露出個笑來，兩人交換了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十分默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被脅迫的。

只是在安娜移開視線後，伊萊放在腿上的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現，一想到沈離和楚淵上了床，他就煩躁不已。

哄了快一年的oga連嘗都沒嘗過，就被其他alpha給睡了。

這種莫名的煩躁讓他眉頭直皺，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沈離跟他牽手時的笑容。

而此時沈離所在的房間依舊靜悄悄的，他還在浴室裡洗澡，白皙面板都搓紅了。

楚淵的資訊素依舊濃鬱，無法洗掉。

他有點疼，在浴室站不住了，衣服破了，只能找了件浴袍先穿上。

是不是要聯絡管家，請他幫忙送衣服過來。

不過出了浴室後，沈離這個念頭就打消了，散亂髒汙的床已經被收拾好了，床邊疊放著一身乾淨衣物。

然而讓他愣在原地的，是床頭櫃上放的那盤甜點。

裡面一半是他吃過的紅莓小蛋糕，一半是他拿了後沒來得及吃的那種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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