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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全場的奧吉莉亞如是評價,並非常老祖母地擔憂起大孫子和情人未來會不會那啥啥不和諧。
你看時律懷裡抱著班西居然連半點生理反應都沒有,有一說一就自家大孫子這面如桃花身如柳條地往她懷裡一靠,她都得禮貌性地一下。
「咳咳。」
八零三站在三米外,想想又往後退了半步,面無表情地提醒班西:「馬上就要開場了。」
他很感謝班西幫他準備了這麼一場夢寐以求的演唱會,但這和他覺得狗男男要閃瞎他的眼並不衝突。
感謝他們挑了個角角落裡根本沒人看得到的地方,讓他這麼站在三米半以外只能看見班西的半張臉。
更具體的他不太想看見,總覺得會瞎。
「嗯,馬上。」班西胸口勾了個五芒星,整理好被時律扯亂的領口,今天他的領帶還是時律送的那條。
這條領帶已經變成了他最近最常用的領帶,為了配合領帶的配色和材質,他的衣櫃裡也相應的淘換掉了一些不那麼合適的西裝,又額外添置了一些與領帶做搭配的飾品,包括最近他日拋的眼睛,藍綠色系的寶石出場頻率也要比往日高一些。
今天班西的眼睛就是澄澈瑩潤的翡翠色——他最新到手了一批質量非常好的翡翠,透亮乾淨沒什麼雜色,不玩某些過於劇烈的魔法的話能堅持到月拋,和土地的適配性相當優秀。
說起來,好像從他跟時律開始維持這段曖昧關係開始,這塊土地對他的能量適應性就越來越好,好得讓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本土巫師了。
班西眨了眨眼睛,適應從後場到舞臺上突然亮起來的燈光,身後那張他父親的大幅油畫安靜地注視著他,他安靜地注視著八零三磕磕絆絆地致開場詞。
毫無疑問更多的視線落在了班西身上,哪怕他僅僅坐在鋼琴旁邊,用動作表示了自己今晚只是個伴奏。
一張好皮相總是在這種時候顯得格外有用,八零三那張臨上場前才罩了層幻術的臉最多算得上清秀,又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大的場子難免緊張,便襯託得鋼琴前面端正坐著的班西顯眼無比,就彷彿全場的光是打在了他身上。
除了李明利。
他驚駭欲絕地看著八零三,舞臺上的青年有些靦腆地結結巴巴說著開場詞,一聽就知道是對著稿子一字不差背出來的。
那個人的面容在燈光下有些模糊。
聲音在展廳裡飄著陌生又熟悉。
周圍昏暗的一切像突然變成了一隻怪獸的巨口,吞噬掉了他所有的,所有的呼吸。
那個人……
那個人明明已經死了……
李明利只記得那個人唱歌唱得好聽極了,他在錄音室裡聽過那人自己寫的歌。
那時候他正跟公司裡的高層打得火熱,撒個嬌稍微提上那麼一句,那些壓在公司作品庫裡的歌就成了他的東西。
是誰他不在意,反正東西已經是他的了。
就連死訊他都是從網上知曉,被記者詢問時裝模作樣地懷唸了幾句。
李明利聽說那個人是從高樓上一躍而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曉了自己的心血之作被冠上了別人的名字。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其實葬禮的時候他偷偷去看了一眼,那個人沒有親人也沒什麼朋友,冷冷清清地變成了一壇骨灰也沒人願意帶走埋葬,他也不知道最後是如何處置。
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木然地看著舞臺上的那個人調整麥架,伴著鋼琴聲輕輕哼唱出第一個音。
晨光清澈。
飛鳥張開了翅膀。
第54章
他唱得比之前更好了。
李明利無從得知在他身上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