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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瑟像個老父親般語氣沉重,「我怕他陷進去。」
不光老父親,還是個看著寶貝女兒往渣男坑裡跳的單身老父親。
他怕班西不當回事,舉例說明:「我以前就有個演員,挺年輕的小姑娘,唱得特別好,演過我好幾部劇的女主角。後來談了個男朋友,歌也不好好唱了整天神思不屬的,結果被甩了想不開吞安眠藥自殺,救回來嗓子也壞了。」
「明鴻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音域趨於穩定技術也成熟了,這些年市場越來越好將來還有很多機會,他絕對不能錯過。」
他挑選出來的男主角,他絕對不允許對方為了愛情浪費寶貴的藝術生命,更何況是為了個根本不值得的渣男。
「那種事情你應該不用擔心。」班西說道,倒是能理解為什麼烏瑟一副怕高明鴻被人騙的樣子——他那位小堂弟看起來太乾淨了,水一樣乾淨得沒有半點心機,熱情真摯捧著一顆滾燙的心,叫人擔心他被騙受傷,不論何時都是無辜的受害者模樣。
班西看著烏瑟,就知道這隻海巫也是被這種表象所矇騙的眾人之一。
唔,用矇騙似乎不太好,高明鴻的的確確透徹真摯對這世界懷抱一顆滾燙的真心,也從不遮掩偽裝試圖給任何人虛偽的假象。
他只是……我們得知道,乾淨的東西除了水,還有極地萬年不化的堅冰。
「我會看著他的。」班西想了想,沒有打破烏瑟對高明鴻有所偏差的印象,「而且他是譚雪淑的兒子,譚煜平的侄子,不會受委屈的。」
身家背景在那就算談了個花花公子又如何,高明鴻那個情人可不敢偷吃讓高家的小太子譚家的小少爺抓姦在床,不然譚雪淑和譚煜平聯合起來能活活扒掉他一層皮。
烏瑟皺眉,還是不怎麼放心。他深知自己手底下的音樂劇演員共感能力強又感性,很容易陷進去出不來自己鑽牛角尖,心理上的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了的。
雖然的確,高明鴻談戀愛之後舞臺表現力又上了個臺階,嗓音一出來就讓他驚艷。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麼上心,那麼好的聲音,不應該枯萎在錯誤的愛情裡。
「行吧行吧。」知道更多內情的班西實在看不過烏瑟這老父親的樣子,「你要是真的擔心,就請他去看三月歌舞團的演出好吧,造夢藥劑我贊助你,保證看完回來他就啥也不想了。」
他那位小堂弟說是談戀愛不如說是在增加生活經驗,別說泥足深陷估計鞋都沒濕呢。
高明鴻自己跟班西承認過,他就是想談個戀愛體驗一下是個什麼感受,以後演感情戲會更有代入感。
現在高明鴻在舞臺上技術差不多到了但感情遠遠沒到,尤其演愛情故事的時候,喜怒哀樂全靠想像,雖然沒人說他演得不好,但他自己並不滿意。
至於酒會上見色起意自己撞上來的花花公子,則是完美符合高明鴻的預期目標——他沒談過可不得找個有經驗的帶帶他,老司機又懂又會技術還好,走不走心的反正把他哄得很開心。
但班西確定,那種開心絕對是比不上高明鴻對音樂的熱愛的,看過一次三月歌舞團那據說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表演,保證什麼戀愛什麼情人都被扔到天邊外,一兩年裡高明鴻腦子裡只會有那場演出。
作為被半夜諮詢過「情人記得住每個紀念日我的所有喜好還追了我每場演出各種給我送禮物,我連他生日都記不住是不是有點渣」這種問題的班西,已經預見到了分手時所有人認錯過錯方的戲劇性場景。
一邊是花花公子一邊是單純小演員,任誰也不會認為「只是短暫愛了一下」的其實是高明鴻吧。
班西提前為那位情人先生默哀了三秒,承認渣這種東西或許有家族遺傳的成分在。
哦,下週那位先生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