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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從耳朵擼到了尾巴尖。
時律嘴巴上不說不代表他不喜歡,他皺起的眉頭一點點舒展,被半獸形態喚醒的負面情緒緩緩平復下去。他半眯起眼微微仰頭,如同一隻被擼得打小呼嚕的貓。
但他多少還記得自己的馬甲不能掉,忍住了喉嚨裡的小呼嚕只哼哼兩聲,開口說話的同時尾巴不太矜持地蹭了蹭班西的小腿。
他的尾巴從來都不太聽他的話,總歸要自作主張地洩露他的小心思。做個嬌嬌的時候他自然無需擔憂,纏在金主爸爸身上那也是嬌嬌的職業素養,可他現在是隻正經天狗。
時律謹慎地觀察班西的表情,班西正低頭把幾瓶藥劑塞進袋子裡,天冷了衣服又厚,隔著褲子大概沒有注意小腿蹭過毛絨絨的大尾巴,於是時律趕緊收回尾巴把尾巴尖尖捏在手心裡,唯恐不留神這尾巴就要長到班西身上去。
班西手上一個個分辨著藥劑瓶,眼睛餘光瞥見了時律捏住尾巴尖的動作,也就沒跟他講他其實感覺到大尾巴在小腿上蹭來蹭去了。
畢竟那是那麼大那麼長毛絨蓬鬆垂到地上的尾巴,還有可能是大貓的尾巴,毛絨絨的稍微一動就能吸引班西的注意,他只是不敢盯得太光明正大,免得惹毛了本就有些炸毛的時律。
班西完成準備工作之後,叫上了院子裡禍害他藥草田的安吉麗娜——這種要幹架的事情怎麼能缺少他的行刑官,素了太久的惡狼也是時候稍微開個葷了。
畢竟除了一條龍,還有一個對普通人施加沉眠詛咒的巫婆或者巫師。
他比較傾向於那是個巫婆,沉眠詛咒裡有炮製過的龍牙草特有的味道。
班西騎上掃帚緩緩起飛——安吉麗娜小聲抱怨了一句班西明明可以騎她,速度快還方便,不過班西就當沒有聽到。
他稍有些暴力的拆毀了沉眠詛咒的解構,把沉眠中的靈魂喚醒,靈魂驚醒時身體也會隨之反應,二者的聯絡會指引靈魂回歸□□的路。
在那個靈魂的感知裡,這一切大概都像一場夢,她飄在空中飛過整座城市,如身在雲端。
城市的風夾雜著各種聲音迎面吹過,香火的煙氣縹緲,不知從何處來,細細一縷頑強地纏住時律的手腕。
「這應該算……」班西忍住不把眼神落在時律的耳朵和尾巴上。
時律飛起來的時候尾巴為了保持平衡會翹起來,貓裡貓氣看得他很想伸手去摸一把。
特別他一開口,時律的尖耳朵就猛地抖動一下,萌得班西話在嘴邊哽了半秒,才接著說下去:「這應該算是神明顯靈。」
時律到底是不是個前·神明還不能下定論的前提下,班西也不是很能肯定自己的判斷,但經由香火所牽引產生共感的聯絡,最大的可能就是時律作為神明的廟宇還存在著,神明被祭祀後回應信徒祈禱而產生的現象。
就是班西不能解釋為什麼時律降格到妖怪還能與原本的廟宇有那麼強的關聯,以及為什麼一縷香火就能把引發神明顯靈。
這樣的神明未免也太好說話了吧。
真該讓那些苦修以求神明一絲半點眷顧的信徒們看看,絕對千里檸檬林平地起。
「嗯……」時律順著這個思路思考了一下,「那我以前是個神?」
這個說法怪怪的,引來了安吉麗娜故意超大聲的嘲笑。時律抱著自己的毛尾巴別亂晃,空白的記憶之海里翻騰出的只有和那條龍廝殺的浪花。
他好像跟那條龍有著很深的積怨,那條龍想殺死他,他也想殺死那條龍,爭鬥的記憶裡滿是血腥和殺意,
而且該怎麼說呢,時律看著班西的表情,總感覺班西的反應有點……
他一想到那條龍都會稍微心情激動一下,安吉麗娜更是摩拳擦掌又緊張,唯獨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