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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說不出來, 她想不明白。
為什麼一覺醒來,她的世界翻江倒海。叫她一度懷疑自己已經因為過勞猝死穿越, 變成了平行時空的另一個傻x的自己。
不過懵逼不影響她的行動力和判斷力, 除了多了個老公這個世界的其餘部分跟她印象裡沒有區別,瞭解情況後她很快制定下計劃聯絡上各方朋友, 以求儘快擺脫人渣陰影帶著女兒走向新生活。
遺產問題她交給了相熟的律師朋友全權代理,原本律所工作為了避免被找上門也暫時不好做了。幸好她大學還輔修了個德語二外,水準不錯證書齊全還去德國交換過一年,跟有海外業務的老同學聯絡一番感情, 便還算順利地得到了一份翻譯的兼職,加上她取出來的積蓄, 錢上面暫時不用擔心不夠。
然後就是搬家給女兒辦轉學等等事情,她的朋友們紛紛感動落淚直嘆看到了曾經雷厲風行的錢女士,一個個主動伸出援手幫忙跑手續通關係,硬是趕在她丈夫老家的親戚知道前收尾完畢。
在錢女士明確表示不在意遺產能拿多少隻要斷得乾淨的前提下,那群曾經鬧得錢女士進醫院的親戚在被她的代理律師友情贈送了派出所一日遊,之後便徹底沒有聲音。
欺軟怕硬若此,不該是校辯論隊隊長治不了的啊。
電話裡安慰著哭哭啼啼的母親,背景音是父親恨鐵不成鋼的咆哮,錢女士嗯嗯啊啊答應週末一定帶著小雅回去吃飯。掛掉電話後她在陽臺躺椅上搖搖晃晃,想著想著有種細思恐極不寒而慄之感。
艹,這事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啊,她以前該不會是真中邪了吧。
要不然怎麼那男人一死她就清醒過來,還一點想不起來跟他有關的事情。
錢女士搓搓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趕緊去臥室抱抱睡午覺的女兒溫暖自己。
她似乎看見認屍的時候那男人的半拉腦袋在她眼前晃晃悠悠,死不瞑目的一隻眼睛滿含怨毒,像是毒蛇吐信,嘶嘶作響。
不行,她得儘快去找個靈驗點的廟裡拜拜。
正在她緊張的時候,門外突然「扣扣」響了兩聲,驚得她差點沒叫出聲,弄醒了午睡的女兒。
「媽媽?」改名為錢小雅的小姑娘揉著眼睛不安地叫著,立刻被錢女士摸摸頭親親臉,對著佈置陌生的臥室想了一下,才鬆懈下來意識到自己已經搬到新家了。
是鄰居在敲門。
錢女士看房子的時候聽房東講過,她隔壁住著一位外國的老夫人。那位夫人在申市住了很多年,不光中文說得好還會講本地方言,比不少本地人都熟悉這座城市。
不過她搬過來之後忙忙碌碌的一直未能得見,今天倒是對方主動來敲門。
這位自稱緹娜的老夫人的確極有個人魅力,談吐大方優雅風趣。她拎著一塊親手烤制的蛋糕來拜訪錢女士,說看她家裡有小孩子,蛋糕沒有放很多糖,小朋友不用擔心蛀牙,可以放心吃。
緹娜夫人見錢女士是自己帶著孩子,也沒有去問她家裡的情況,只是委婉地說她平時自己開著一家店,空閒時間很多,人老了難免生活寂寞,歡迎她和家裡的小朋友經常來找她玩。
錢女士感激地跟她加了微信,她剛搬過來這幾天都是靠外賣過活,冷鍋冷灶也沒有什麼可以送給鄰居的,只好讓女兒給表演個唱歌了。
在錢小雅小朋友「你笑起來真好看」的載歌載舞中,緹娜夫人和錢女士建立起了初步友誼,聽錢女士說過兩天她想去廟裡拜一拜,緹娜夫人還給她推薦了個附近的小廟。
「貓王爺你應該聽過吧?」緹娜夫人給她發了個地址過去,「這個廟地方偏了點,不過挺靈驗的。」
「我小時候好像聽家裡講過。」錢女士回憶起一點,她把地址壓在桌子的軟玻璃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