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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以前古時候這條江的水神是一條惡龍,每年都要大張旗鼓的祭祀,若是江上看到了合意的女子,便要掀翻船隻將其擄去,稍有不順便江水淹岸風雨飄搖,為惡一方。
所以這條江以前不叫浦申江而叫做交江,交則為「蛟」,說是稱龍為蛟,弱其膽氣。
司機又說徐浦區那邊就有個蛟龍廟,祭的就是那條惡龍,年輕的姑娘不能去進門,怕被蛟龍爺看上攝去。不過那個廟十幾年前推平建起商場,連個瓦片都沒留。
說到廟他又提起徐浦區還有個貓兒廟,裡頭供著個貓王爺,黑貓金眼威風凜凜,也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神仙,不過以前誰家遭了鼠災或者小孩得了病,常有人會去拜,很是靈驗。
當然貓兒廟現在也廢棄了,被人買下來翻修開了茶館,幾年前開張時還借著貓兒廟的噱頭宣傳過一波,讓不少年輕人第一次知道申市還有個貓王爺。
班西一半清醒地聽了半個多小時的申市神話傳說,腦袋裡下意識地記下了幾個關鍵詞,倒是他手機裡的八零三聽得津津有味,到了地方還意猶未盡,想聽司機講完貓王爺鬥水鬼的故事。
不過還是僱主重要,傳說故事可以回去問問前輩惡鬼們,還能多聽幾個版本。
八零三開啟班西的支付寶讓班西輸密碼,又一路把班西安全送到小洋房,礙於裡頭還有個時律,他決定就不進門了,只站在門口衝著班西擺擺手告別,就差沒說句「好用您再找我」。
班西揉揉臉,走進開著大門的小洋房。
一樓大廳裡飄著濃鬱的草藥香氣,班西看到大廳裡放著他煮咖啡的壺,下面一簇火苗正不科學地在空氣中燃燒,壺裡咕嘟咕嘟冒出淡藍色的霧氣。
顯然是時律沒找著蒸煮藥劑專用的坩堝,就那咖啡壺湊合了。
安妮趴在一塊小毯子上費勁地吸著空氣中的霧氣,巫師精煉過的藥劑能夠藉由霧氣進入它的能量迴圈,修補被子彈擊碎的破洞。
這是一種濃鬱但柔和的芬芳,讓人聯想到天空大海草原之類遼闊而包容的存在,像是一張巨大而柔軟的毯子,有著誰也不能拒絕的毛絨觸感。
安吉麗娜趴臥在大廳,似乎也被這氣息所安撫,眯著眼睛尾巴輕輕掃著,若非灰色皮毛上斑駁的黑色血痂,她安逸得就像是誰家養的大型犬。
一位老婦人正坐在毯子邊守著她們,一時輕輕撫摸打顫的安妮,一時親吻低聲囈語的安吉麗娜,她的面容慈祥,銀髮端莊,半分看不到作為頭狼時候的威嚴悍勇。
「你回來啦。」負責看火的時律第一時間注意班西進來,趕緊上前虛扶住班西的肩膀。
班西捂著嘴儘量收斂地打了個小呵欠,「安妮怎麼樣?」
「已經好多了。」時律讓班西坐到邊上的沙發裡,又給他端了一杯茶過來,「剛剛還醒了一會。」
「那就好……能幫我倒杯咖啡嗎,謝謝。」班西覺得只有一口悶下一整份意式濃縮才能拯救他,或者一大杯美式也能接受。
但最後時律給他泡了一杯甜得更像奶茶的速溶咖啡,班西越喝越困在沙發上都有點睜不開眼。
他可不能失禮地在沙發上睡過去。
班西畫了個小符號讓自己從倦意中掙脫,打起精神問候了微笑看著他的老婦人。
「日安,夫人。」
「日安,羅斯巴特。」老婦人頷首,又道,「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或許我的族群可以為你看守今晚,作為你對我們幫助的回報。」
「反正……」她有些苦澀地嘆息,「今晚也不會有成人禮了。」
只要班西不讓她出席安吉麗娜的葬禮,她願意對巫師做出相當程度的妥協與讓步。
「請放心,我已知曉這是一場意外。」班西強撐著打官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