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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嬤嬤想起李嬤嬤被打完一百板子後的慘狀,就只剩一口氣,還要吞吞吐吐地回答著話,也真是可憐。「估計不行了。」
太妃嘆了聲「阿彌陀佛」,不再繼續問其他人,只說:「徳昭是個心硬的,也怪李嬤嬤她倒黴,自個往刀尖上撞。」想起什麼,指著孫嬤嬤吩咐,「快去查罷。」
孫嬤嬤忙地退下。
西牆屋裡。
連氏收拾碗筷,看了眼坐在榻上的幼清,問:「你怎麼悶悶不樂的,今兒個上街不好玩麼?」
幼清還沒來及同她說被人對付的事,因著徳昭的身份,此刻苦惱不已,根本沒有心思想別的。
他化成小太監,在她身邊這麼長的時間,半點不露底,想起就讓人不寒而慄。
就像是突然被扒光了衣裳暴露人前,那股子羞憤感讓人無所適從。
還有齊白卿,她和齊白卿的事,他有沒有插手
幼清越想越不安,連氏收拾好了屋子回來,看著她不停搓手,想要開口問,知道她不會答,索性也就不說了,拉了姜大在旁邊聊話兒。
兩夫妻談天說地的,瑣碎小事說個不停,忽地姜大道:「對了,今天大花園的事,你聽說了沒?說是爺為了個丫頭,罰了太妃屋裡的李嬤嬤和王大家的兩口子,好像還罰了其他人。」
徳昭吩咐人不得將事情外洩,是以沒有人知道主角就是幼清。
連氏好奇道:「還有這回事,下午我很早就回屋了,倒沒聽說過,噯,知道是哪個丫頭麼?這可新鮮得很,倒是頭一回聽說王爺為個丫鬟出頭的,十有八九是瞧上了她。真要收房,那她面子可就大了,絕無僅有府裡第一人啊!」
幼清在旁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要反駁,卻又不敢開口。
屋裡正說著話,忽地外頭有人喊,「姜大娘,外頭有人來了。」
連氏與姜大面面相覷,忙地往外去。
原來是個小太監,說獸園有事,喊幼清回去。
幼清不敢耽擱,忙地起身。
剛出院子門,便有個身影往前來,是來喜,捧著笑臉請她去跨院。
幼清這才明白,哪裡是獸園有事,分明是他要見她。
弄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一看就沒安好心。
幼清問:「大總管,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麼改天再去見王爺罷,煩請大總管替我在爺面前回個話。」
來喜不高興了,「姑娘,再犟,也不能同爺犟,你要真身體不適,咱家立馬去請大夫,橫豎你先往跨院去了再說。」
他的眼神鋒利似刀,差點就沒將「矯情個什麼勁」直接說出來了。
幼清被他這麼狠著一說,瞬間清醒過來。
她骨子再硬,硬不過他徳昭的板子。
遂軟了骨頭跟隨來喜往跨院去。
到了跨院,滿室通亮,十足是將燈和蠟燭點了個遍。
所有人自行退下,屋裡靜悄悄的,只剩她和他。
幼清看著他的身影,想起全福,一想起全福,就想到他們一起玩鬧的日子。
不知藏了多少算計。
恭敬請了福,而後無話可說。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目光代替言語,灼熱期盼。
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頷首,盈盈一低頭,燭火闌珊,光影似水波般映在她臉上,緩緩流動。
徳昭就這麼痴痴看著,只覺得自己魔怔了似的,看得移不開眼。
她穿著水綠色站那,一把細蔥腰,似水蓮含苞待放,沾著晨曦的水珠,半開半合,清純又神秘,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徳昭想,這樣的人兒,他得住進她的心裡去才行。
她想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