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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迅速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個吻,手指有意無意地在她嘴唇便滑過,彷彿他下一步要開始掠奪的,就是那裡。
帶了點警告和宣示的意味。
幼清嚇得連嘴都不敢噘了。
還好,他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夜晚幼清回大花園的通鋪,頭重腳輕的,腦袋裡暈暈沉沉,等回屋了才發現,後背衣裳濕了一半。
幼清站在銅盆前,死命地洗額頭上被徳昭親過的地方,洗了一遍又一遍,一層皮都快磨了下來,心中還是不爽快,拿手捂著遮著,好像這樣做,就什麼都沒發生過。
全福還是全福,睿親王還是睿親王,他也沒有在她跟前提那樣讓人生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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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幼清收拾好心情,準備照常往獸園當差。
還沒進園子呢,就被個小太監喊住了。
是徳昭院裡的,請她去跨院。
幼清磨磨蹭蹭,一刻鐘的路,足足走了半個鐘頭,等跨院的時候,來喜迎上來,指著小太監就先罵,「讓你請姑娘,一去這麼久,仔細你的皮!」又說要罰他。
幼清聽了,怪不好意思的,是她自個存心耽誤事的,這會子連累了別人,她心裡不好受。開口求情:「大總管莫生氣,要罰便罰我,與這位公公無關,是我自己走得慢在路上耽擱了。」
來喜諂媚一張笑臉:「咱家可不敢罰您,既然您開了這個口,咱家哪裡還敢罰他,只是以後您要是路上有事,橫豎得先讓人說一聲,咱家有的是時間等,但主子爺可沒那個時間等吶。」
指了指屋裡,示意她進去,「爺今兒個一早起來,就說要見姑娘了。」
幼清聽得臉上羞紅,埋了脖子,躲開來喜打趣的視線,抬了腿碎步往屋裡去。
徳昭剛用過早膳,此時正準備出門,見了她,嘴上道:「總算捨得過來了。」
聽不出喜怒,幼清不知如何回答,侷促不安地點點頭,「爺找我有何事?」
徳昭走到跟前,語氣平常,「以後就在跨院裡伺候著。」
幼清一愣,張嘴:「以前不是不要我在院裡伺候的麼,掃大院我也掃不好的,其他事就更不行了。」
徳昭微微皺了眉頭,「那是從前,如今爺改心意了,想讓你回來了,至於你當不當得好差事,由爺說了算。爺說你行,你就行。」加一句,「就這麼定了,以後貼身伺候爺。」
幼清沒回話。
她這一再入跨院,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風浪來。府裡那麼多的侍女,每個人吐一口唾沫就夠將她淹死的了,這些也都無所謂,橫豎她臉皮厚,也不怕被人罵,要真被罵得急了,她長著嘴,回罵過去便是,大不了動手,她也不是沒打過架。
但她擔心的,是連氏那裡。
以上次徳昭召她入跨院掃地的事來看,連氏非常不喜歡她靠近徳昭,甚至到了憎恨的程度。
若是被連氏知道,徳昭三番兩次為她出頭,而且還命她做貼身伺候的侍女,定是要瘋魔的。
徳昭看著她,像是看穿她的心事一般,輕輕道:「在你願意跟隨爺之前,爺不會讓事情公之於眾的,爺已經吩咐下去,跨院外面,不會有人知道你在爺身邊伺候。」
他想得這樣周到,幼清倒是有些驚訝。
還能說什麼,他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不對外洩露他的心意,或許在他看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幼清自認是個知趣的人。
「但憑爺的吩咐。」
徳昭很滿意,臨出門前丟下一句:「不用回獸園了,從今天起就在院裡待著,乖乖等爺回來。」
待他走遠了,幼清抬起頭,嘴上嘟嚷句:「等你個大頭鬼。」
到了耳房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