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約定(第1/3 頁)
調令沒過幾天就被批覆,燕紓和同事們花一天做了工作交接,收拾好東西搬到另一個組。說是兩個組,其實就是把工位從辦公室這一頭移到了另一頭,距離不過十幾米。區別是,現在燕紓側頭,就能看到磨砂和透明相間的玻璃板後,盯著電腦螢幕的宋談西。
他認真時候的樣子,比平時差不太多。
一樣眸色沉沉,像是能洞悉所有,敏銳得讓人害怕。
賀庭期間有幾次想再約燕紓,但燕紓告知他調組的事,需要花幾天時間來熟悉新工作,他明白事業要緊,讓她先忙過這段時間再聯絡他。
容昭樂鬧鬧脾氣後,接連幾天沒看到賀庭,好像也消停了。那天他做晚餐,沒什麼事的燕紓端著水杯站在旁邊看,他切菜到一半,燕紓喚他:“樂樂。”
她連他的名字都很少念出口,更何況這樣親暱的稱呼。容昭樂高興得兩手發抖,剛把刀放下,燕紓從背後環住他,臉貼上他的背。
他們晚飯都沒吃,容昭樂一聽燕紓第二天休息,恨不得讓她死在自己身下。
燕紓不明白這個男孩的精力怎麼能那麼旺盛,但很合她胃口。他們鏖戰大半夜,後來她支不住腰,全靠他託著,可他抽插的速度比剛開始毫無遜色。燕紓毫無思考地呻吟,機械地分泌愛液以容納他,但她沒有叫停。
成年人的世界需要發洩,做愛是她選擇的一種。
與容昭樂做愛,足夠歇斯底里。
消失幾天的鐘深總是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展示他的存在感,他給燕紓打了電話。
內容很開門見山地:“我看到賀庭在你那過夜了。”
鍾深在燕紓的家門口裝了監控,可以隨時看到有什麼人來往。上次他忽然出現,或許就是因為在監控裡看見了宋談西。對於燕紓身邊的陌生男人,他總是分外敏感。不過他們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加之當晚確有和那個王總的酒局,鍾深便暫且把他擱置。
“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做了什麼。”隱瞞沒有意義,燕紓乾脆坦白。
“他向你求複合,你就屁顛顛地跟他睡覺?”他好像告狀似的,“你們八年不見,他中間可沒閒著,還談了個戀愛呢。”
“我知道的,鄭霓嘛。”世界總是這麼小。
反而是鍾深意外,“你知道?”
“哥哥不知道是不太關心我,還是不太關心貴夫人,我和她是大學校友。”只有在床上和諷刺他的時候,燕紓會用這個稱呼。
鄭霓在大學也是響噹噹的名字,這理所當然。她在男生和女生之間都吃得很開,招搖得像個甜心炸彈。要問有誰認識她,不如問還有誰不認識她,興許人數更好統計些。
聽說是鄭霓主動追的賀庭,至於他們怎麼跨越城市在一起的,燕紓並不知道。鄭霓好像也知道燕紓是賀庭的前女友,從未談過話的兩人在學校遇見時,她朝燕紓打過招呼。不過燕紓從來分辨不出這些示意中包含的是善意還是惡意,選擇直接忽視。
她的行為,被一部分人說是“拽”,另一部分說是“酸”,燕紓都不在乎。
不過他們在一起那幾年,從沒見賀庭來看過鄭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知道燕紓也在這所學校,並且知道她不願意遇見他。畢竟叄人那時的關係,真要遇見,實在尷尬。
燕紓更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分手的,畢業以後再次聽見鄭霓的訊息,就是鍾深告訴她,他要結婚了,新娘是鄭霓。
鍾深好像期待著燕紓給予什麼反應,而他等待半晌,燕紓只蹦出兩個字:“恭喜。”
後來他就去美國出差了。
聽出似乎賀庭這邊並沒有什麼威脅,鍾深又轉而提起另一個人:“我今天聽說,那天送你回家的宋談西,申請把你調到他的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