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藥膏(第2/2 頁)
燕紓沒說什麼,反正籤文答案都已有,他不虔誠折騰菩薩是他的事。
“昨天賀庭跟我說,姓王的怕是要判十年起,上至無期。看來他們的證據鏈,應該掌握得不少。”她把昨天探聽到的事情告訴鍾深。
他雖在時刻掌握這件事的動態,但竟然沒有燕紓知曉得快,畢竟與她對接的可是負責案件的當事人律師,“事情鬧得比我們想象中的大。”
當年姓王的究竟犯過哪些罪,燕紓年紀太小聽不懂,她只是單純地希望他遭報應而已。
“美國分公司那邊,過段時間得派你們部門的人過去查查賬。”賀庭說。
“查賬?那不是財務部乾的事?”燕紓不解,他們部門可不是管這些內容的。
“上兩個季度的內審報告出來了,其實沒什麼問題,但畢竟涉及到工廠方面,需要總部的人實地去核實考察一下。那幾個工廠的主要貨單都是你們這邊負責,派箇中層領導過去看看,對產品資訊也比較瞭解。”他解釋起這些來還挺有耐心,“順便,檢查有沒有留下什麼以前不該留下的東西。”
特別是有關那個姓王的,雖然鍾深說時隔多年他們早已銷燬,但畢竟遠在海外,還需要派人過去確認。別總公司沒什麼事,被分公司賣了。
燕紓問,“所以派誰?”
“宋談西,你的頂頭上司。”鍾深說。
“他知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鍾深回答,“他只知道自己要去檢視什麼,應該把什麼反饋上報,但並不知道我們要他這麼做的最終目的。”
“那他能完成好嗎?”
“宋談西挺聰明,解決這種小事綽綽有餘。派他這個級別的去,主要出於震懾力罷了。但我前段時間去美國,把大部分重要內容都清洗過,哪怕遺漏什麼蛛絲馬跡,他也只會當作工作失誤,猜不出來其中內容。”
燕紓低頭想想,“我可以一起嗎?”
鍾深抬眸,“你想去?”
和一個男性上司,多讓人生疑。
“總要有人盯著吧。”燕紓卻說,“你可以相信我,畢竟我怎麼都做不出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她的理由算充分,想著這麼多年燕紓一直被綁在身邊,得不到多少出去看看的機會,這次讓她去感受下分公司的規模,也可以,“你想去就去吧,我會跟下面交代的。”
燕紓好像有些高興,這高興太過明顯,就寫在臉上,鍾深忍不住懷疑,“你可別想做什麼出格的事。”
“我不會的。”她說,“我只是想到要出國,有點期待。”
他走以後,燕紓拿來剪刀劃開剛才的快遞盒,裡面是一盒藥膏。
鐵罐包裝,將近十年前的樣式。
才因為能出國而揚起的笑容,又因為這罐藥膏收回去。燕紓怎麼會不記得?
在她因為鞭子的抽打而身上佈滿淤血時,幸光先幫她冰敷過後,就是用這罐藥膏順著痕跡塗抹。她擰開蓋子,熟悉的清香味撲鼻,以至於那幾年她身上全是這股味道。
她好像又想起每個傍晚,燕紓趴在床上,幸光帶著顫的指尖抹著這滑膩的膏體,在或青或紫的淤青上劃過。燕紓會吃痛著小聲輕呼,而他忍不住親吻。從她的身體,到她的眼睛,她的唇。
她渾身上下每個被沾染過的地方,包括腿間狼狽的溼潤。可是直到眼睜睜看著他掉入河裡,他們都沒進行到最後一步。
“也許是好事吧。”燕紓合上蓋子。
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幸光在帶她回憶往事,儘管往事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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