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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繾雪笑著往後躲,兩人在不大的床上互掐起來,紗帳晃得玉鈴響,也半分不知收斂,待青雲仙尊實在忍無可忍,推門進來時,謝刃正將懷中人用被子整個裹住,只露出一張巴掌大小的臉。
風繾雪:師父。
謝刃默默鬆開手,往後一退,假裝無事發生:仙尊。
青雲仙尊道:金光雖除,但外頭還有諸多事情未了,不可太過輕縱。
是。謝刃溜下床,還沒謝過仙尊,那日白牙突然躁動,我與小雪皆猜到了是何緣由,卻抽不出身去看,幸有仙尊及時趕來。
並非我,而是水妖與鮫群。
謝刃聽得驚訝,風繾雪也奇怪:水妖?
青雲仙尊將當日之事大致說了一遍,又道:水妖與鮫群已經回去了,留下了鮫綃圖。他們自稱在南海深處過得極為自由自在,將來有機會,你再去當面說一聲謝。
風繾雪笑道:師父當初手下留情,饒水妖一條性命時,可曾想過他也會有救我的一天?只是這行為若被那個人知道,怕又要給我們安上一個妖邪相互包庇的名號,仔細想想,也是無趣。
修真界對曜雀帝君已有諸多怨言,只是都隱而不發罷了。青雲仙尊道,甚至還有傳聞,說少年帝君會攜燭照重歸。
風繾雪扭頭。
謝刃:少年帝君?
青雲仙尊說:上古流傳下來的歌謠,帝君重生時,會有大殿平地起,萬株玉樹開,吉兆將會出現在整片修真大陸。
謝刃琢磨了一下:我先前確實也指著那人重生時,能天上掉錢,好早點還清負債。
風繾雪伸出手指一戳:別顧左右而言他,少年帝君四個字,你是準備繞過去?
我沒打算繞啊。想法被戳穿,謝刃只好招認,但攜燭照重歸的帝君,不會在說我吧?沒錯,終有一天,我是要與他對決,但這和帝不帝君的又沒關係,只是要替你討回公道罷了。
替我討回公道時,就不能順便替修真界也討一個公道?風繾雪裹緊被子,你我雖未出島,但對外頭的局勢也有所瞭解,這種人人自危風聲鶴唳的局面,誰又能長久地忍下去。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謝刃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這一年他雖沒有過半分懈怠,可是想要完全掌控燭照,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照目前的進度,他實在說不準還要過多久,才能給外頭等著所謂少年帝君的人們一個答案。
青雲仙尊道:無需有壓力,時刻謹記,凡事切忌焦躁。
謝刃點頭:是。
其實我此番上島,還有另一件事。青雲仙尊道,對於數千年前的那場斬妖之戰,你二人仍然沒有絲毫記憶?
風繾雪道:阿刃沒有,我最近倒是經常會零零散散夢到一些,像是前後都有關聯,可就算夢中看得再清楚,醒來卻依舊什麼細節都不記得。
謝刃問:你怎麼從沒同我說過這個?
又沒記住,說什麼?風繾雪道,只剩一層朦朧影子,越想記起來,就越頭疼,不如不提。
謝刃提醒:你忘啦?長夜城中有掠夢鷹。
風繾雪:
是啊,有掠夢鷹。
當初那三隻巨鷹既能將崔浪潮做夢娶媳婦的場景還原,沒道理不能還原斬妖之戰。風繾雪不自覺就握住了手,眉頭也皺著,一是因為往事即將被揭開的緊張忐忑,二則因為,當初分明是自己打贏的掠夢鷹,為何竟完全沒想到還能有這一茬,要是早點想起來,豈不是早就能解開心中疑惑了?
他伸手拍了一下頭。
謝小公子委屈得很:你幹嘛突然拍我。
風繾雪還在生氣:不行嗎,我就是要拍。
謝刃:那你拍吧。
一旁的青雲仙尊:
掠夢鷹身形巨大,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