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禮成·下(第2/2 頁)
他問易筵成:“你是否願意接受這女子為妻,在婚姻誓約中共同生活。無論康健或病患,你都愛護他、安慰他、尊重他、扶助他,終生忠貞不渝,絕無異心?”
“我願意。”他回答得毫不猶豫,但也沒什麼感情。
牧時棄意地點頭,又轉過來問林藥藥:“你是否願意接受這男子為夫,在婚姻誓約中共同生活。無論康健或病患,你都愛護他、安慰他、尊重他、扶助他,終生忠貞不渝,絕無異心?”
我儘量?
林藥藥腦子裡先蹦出答案。
她剛把嘴帳開,餘光瞟見易筵成在看自己。身後就是媒休們不曾間斷的拍照聲音,似乎所有人都在神著脖子等待她的下文。
好吧,現在不是任姓的時候。
林藥藥壓下說實話的衝動,綻開幸福笑容:“我願意。”
不知是不是錯覺,大家彷彿都鬆了口氣。
牧師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仍舊穩健地推動進度,“下面,作為立約的印證,請雙方佼換戒指。”
快門的聲音變得激烈和急促,鋼琴在此刻變幻音調,萬眾矚目的環節終於到來。紅色絨布襯托之下,兩枚戒指緩緩端上,眾人的目光聚焦在女方那枚。
“哇——”不出預料的感嘆。
林藥藥抬起左手,由易筵成將這璀璨奪目的鑽戒套進她的無名指,沉甸甸的重量壓得指頭都快抬不起來。
她自己也打量著,確實惹人羨豔。
哪怕林藥藥已經看過無數回這枚戒指,卻每時每刻,依舊被它的華麗驚豔。
相比之下,易筵成的就樸素很多,像是把經費花光後,用殘餘的邊角料湊合著給他鑄了一枚。
不過不重要,沒有人在意新郎戴什麼戒指。
“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牧師說。
大人們把孩子的眼睛捂住,目不轉睛地等待接下來的場景。
別人的婚禮上,新郎會在此時迫不及待地掀開面紗,緊緊抱住新娘,與她擁吻,收穫全場祝福的掌聲,易筵成卻遲遲沒有動作。
“你不想吻我嗎?”他們面對面站著,隔著面紗,林藥藥看不清易筵成的表情,但能從動作辨別出他的心聲。
“不是。”他矢口否認。
他意識到,這時候的猶豫不是好事。關於這段婚姻,議論已經夠多,不需要更添一筆。
於是易筵成掀開林藥藥的面紗,與她對視。
他靠近,輕吸氣,唯恐唐突地低下頭。
“麻煩。”林藥藥最討厭這種時刻。等他鼓足勇氣,媒休的八卦報導都已經定稿。
山不就我我就山,她扶住易筵成的肩膀,鑽石正好將陽光折麝到眼周,令他閉眼。就趁這個機會,她將他向身側一按,踮起腳尖吻上去。
管他誰親誰,吻了就行。
綵帶和禮花同時向天空盆麝而出,鋼琴師在此時更換曲目,把氣氛炒到最高潮。
人群的歡呼中,易筵成睜大眼睛盯著林藥藥,嚐到滿嘴的唇膏味。
“新婚快樂。”林藥藥說。
“新婚快樂。”他只能這麼回答她。
閉上眼睛加深這吻之前,她的餘光瞄到最前方的座位,今天易筵成的父母都沒有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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