袞袍玉帶韓風雨(第1/3 頁)
昱國的開國皇帝很注重火器,兩代人研究下來,製造水平比金國蒙古高出一大截。
以前的火銃打完一槍,根本沒有時間填充彈藥,只能在原地等死。三眼火銃最近才出現的新武器,可以連發三次。銃身像鐮刀一樣,打完就可以扛當武器,繼續砸人。
就是有點重,對臂力要求很高。
韓風雨帶著三百人衝到金人堆裡,先打三槍,就算做不到百發百中,至少也能打死幾百人。
這次偷襲非常成功,金人們甚至沒來得及拿起武器,就中彈受傷。火銃隊很興奮,剛要衝進去一通亂殺,就見到金人來了支援。
為首的是個年輕男子,他沒戴金人的四帶巾,只穿了一身白色盔甲,手上拿著一柄長纓槍,毫無畏懼之色,厲聲指揮四處亂竄的金兵,不一會兒軍營裡平靜下來,井然有序,該救火的救火,該防守的防守。
火銃隊的人看了眼韓風雨,韓風雨搖頭,低聲道:“撤!”
一行人來去如風,毫不戀戰,騎著馬掉頭就跑。一直跑到海州,見城門緊閉,對著守城地士兵大喊:“開門,開城門!”
士兵一個吭聲的都沒有,一個人在城牆上冒出頭,正是黃瀚,他沉穩威嚴道:“來者何人?”
韓風雨壓低了聲音,比他更沉穩威嚴:“本王在此。”
黃瀚擺了擺手,城門開啟,韓風雨帶著幾個人緩緩入城。
跟著韓風雨出城的幾個人有說有笑的,都在談論剛才金兵的窘迫。只有韓風雨本人板著臉,絲毫沒把剛才的勝利放在心上。
他下馬,把韁繩交給旁邊的人,對黃瀚點了點頭,“回了。”
“等等!”黃瀚攔住他,眼神銳利,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瑟縮,“殿下不該解釋一下嗎?”
韓風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底帶著茫然。
“您擅自帶人出城,為何不與我商議?”黃瀚看起來非常生氣,呼吸都快了許多,語氣冷硬,質問地理直氣壯,在安靜的夜裡如同擂鼓,“萬一此時金兵來襲,殿下被關在門外,卑職是該開城門請金兵入內,還是緊閉城門,眼看殿下送死?”
“黃副總兵。”韓風雨加重了‘副’字的讀音,“你難道沒有上級嗎?”
說完他不再理會黃瀚,帶著人回自己的院子補覺去了。
黃瀚腦子沒轉過來,在原地想了會兒,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上級雲仞根本不在這裡,再往上就是靖王本人,所以靖王就是他的上級。
他做不了決定的事情,應該向上級彙報,聽從上官的命令。
如果金兵攻城的話,他還得找被關在城外的靖王拿主意?
雖然感覺有點不靠譜,怎麼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算了,隨他折騰吧。
他一個小小的副總兵,哪裡能管得了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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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一個地方去,韓風雨都會因為年紀,以及這張臉備受輕視。他曾經解釋過,用實際行動證明過,也用政治手段鬥爭過,最後他煩了,這樣以權壓人也挺好的。
黃瀚比他想象中好很多,經過這麼一次就認清現實,在他提議向安東衛發起進攻的時候也沒有反對,甚至很順從地領命,準備出戰。
韓風雨說:“本王親自領兵。”
“這……”想到昨天夜裡的自我排解,拒絕的話到底沒說出口,黃瀚完全服從韓風雨的命令,大不了就是一死,靖王有皇上厚愛,跟著他戰死也能得到封賞,“是!”
韓風雨滿意地點頭,弄了一張面具,遮住過分年輕的臉,帶領五千人乘船以海路攻打安東衛。
黃瀚留下了他的一個親信駐守城池,帶著一萬人陸路進軍。
一天半以後,兩路人馬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