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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緊張地看著韓敬,有點期待他的反應。
韓敬看似對沈映雪毫不關注,實際上根本不敢放鬆。沈映雪丟擲話題之後,他下意識地想配合,旁觀者只看到他頓了一下,接著轉過身來,用熟悉的輕佻風流模樣面對沈映雪,怎麼,你莫不是看上我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包括韓敬自己。
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韓敬簡直想哭出聲來了。
他怎麼敢對義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在花樓裡待久了,果然會變得油嘴滑舌,色令智昏!這句話要把他的小命都賠進去了!!
沈映雪本來笑得很溫柔,在韓敬說完之後,笑容就變得僵硬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他在心裡默默地想:這句話也是系統打的馬賽克嗎?他兒子這麼乖,看起來才這麼小,怎麼會對義父說出這樣的話?
韓敬把沈映雪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內心的哀嚎停了下來,突然心如止水。他努力忘掉剛才那句不合時宜的話,勾起一邊的嘴角冷冷一笑,轉過身去,默不作聲地離開。
玉鼎山莊的人看到韓敬沒有暴打沈映雪,有點失望,但也鬆了口氣。
江知意對其他人道:都散了吧,具體的事情,我會與師叔詳談。沈映雪,你隨我來。
沈映雪低著頭,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氛圍中。
也不知道玉鼎山莊都是些什麼人,是不是把他義子給教壞了?
江知意看沈映雪沒反應,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腕,觸控到沈映雪的肌膚時,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那句聲調呆滯的你夾得我不太舒服,立刻放鬆了力道,整個人都溫柔了不少。
他側眼看了下沈映雪手上的劍鞘,你喜歡上面的珠寶?
沈映雪摳了摳手指,衝著他笑得燦爛:好看。
江知意不說話了。
正道剿滅魔教時,江知意留守山莊,並沒有去。他唯一一次見到沈映雪,是在名劍大比的時候。
那是正道七個門派組織的比試,所有習劍者皆可參加,那場比試為的是聯絡感情,好準備攻打魔教。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當江知意奪得魁首,贏下彩頭,正想從高臺上下來,一襲黑衣的沈映雪突然而至,他輕功極為巧妙,整個人就像是迎風而動的紙鳶,但是比紙鳶更隨性,更肆意。
他如此狂妄地在江知意眼前掠過,搶走了作為第一名獎賞的名劍。
沈映雪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一個人能阻攔他,哪怕是離他最近的魁首江知意,也沒能攔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離去,留下張狂的大笑,還有那句刺痛所有人的話:名門正道蠅營狗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啊哈哈哈哈哈!
沈映雪一直說他們見過面,江知意當然清楚。但是他並不想承認,因為那次見面讓他所有的名譽都成了笑話。
江知意人生前二十三年意氣風發,他也自認為是天之驕子,哪怕上面有個江寒楓壓著,也心態良好,很有君子之風。沈映雪的舉動給了他巨大的危機感,他的一切優越感都如此不堪一擊,確實像沈映雪說的那樣,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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